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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灯 第75节(2/3)

的处境,我才明白,她何其无辜。

    她有次生日,买了蛋糕请我吃。我那天忙着处理我妈的事,不小心将她推进泳池,差点淹死她。

    从此以后,我不敢再提她的生日,也畏惧那个日子。

    她跟你一天生。我那时总以为你是5.21,大概是因为珍珍。

    当然,很大一个原因,或许是我不够重视、在意你。那时的我,潜意识里并没把你当成一个很重要的存在。

    我很抱歉,抱歉让你在意这么多年的事,我却没有任何记忆。

    母亲最初被关进精神病院那几年,我无法忍受这个结果,一直排斥珍珍的靠近,却又无法拒绝她带来的温暖。

    我知道,她也讨厌祝家。

    她爱自由,爱外面广阔的天地,她经常与各地朋友出去旅游、冒险。

    祝淮安想把她培养成第二个我,想让她为他的宏伟蓝图更上一层楼,想让她成为一个他晋升的工具人。

    我做恶人将她赶出北京,在外人面前与她水火不容。

    或许我周边的人都不解我为何对她如此苛刻,我也承认这点对她极度不公平,却也不后悔做这决定。

    前三十年,我在反抗中成长,在压迫中爆发,在屈辱里形成我独有的价值观。

    我从来不是一个好人,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恶人。

    我做过许多错事,错付很多人,也亏欠很多人。

    我无法为自己辩解,也无从辩解。

    珍珍车祸事件,我至今难以释怀。我的罪行累累,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洗清。

    我却还有一个妄想——我与你纠缠这么些年,不管后事如何,至少在你面前,我想做个清白人。

    我心存侥幸,想你可以原谅我、理解我。

    进去两年,我经历很多惨无人道的事。

    我将自己定格为“罪人”,任由那些人辱骂、殴打,任由那些人趁夜朝我铺盖里倒水、撒尿,任由他们对我进行各方面攻击。

    他们有的是杀人犯,有的是经济犯,有的是抢劫犯,有的是吸毒犯……

    长相其实并不算凶神恶煞,只是这些人太无聊,总爱找点事做。

    我的鞋子总是湿的、脏的,我的被子大股霉味,各种各样的味道都混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睡觉时,我总是闭着眼,失眠到天亮。

    钢筋、红砖砸在腿上,钻心刺骨的疼。

    养伤那段日子,我无法下床,护工替我清洗身体,总是粗鲁地摸过我的胸膛,随意落到任何位置。

    我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躺在床上拿尿盆接,护工毫不顾忌我的隐私,赤/裸的目光看遍我的全身,甚至有意抚/摸我。

    我强忍着恶心,无视她的打量,告知自己是在接受惩罚,不是享受,我这样羞辱地度过三个月。

    前一年,新伤、旧伤几乎没好过。

    我彻夜彻夜失眠,每次梦到珍珍,场景都是她血肉模糊地追问我:“为什么是我死,不是你死?”

    我几度撑不下去,却又苟且偷安,试想活着出去的场景。

    令我心理防线崩塌的一次是有天晚上,我对床的秃顶男人,居然钻进我的被子,趁我腿脚不便想要侵/犯我。

    那是我第一次反抗,那天晚上,我浑身都在颤抖,气得差点将人打死。

    后来的几个月,我每每想起这事,都反胃想吐。

    我曾有过几次轻/生的想法,我曾在墙角找到一根上锈的钉子,晚上,我握着钉子,一次又一次地插/进我的手腕。

    钉子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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