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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代号鸢】高热(刘辩)(2/3)

春色让广陵王动了动喉咙。

    刘辩从下往上看自己的广陵王,因为彼此太过熟悉,他知道今日的课业马上就要结束,轮到自己教导广陵王了。

    即便是熹微的天子,也有诸侯与世家供奉着天子应该有的仪仗与生活,所以这个寝室的下方正由人每时每刻都维持着温度。

    刘辩松开绑好的衣带,等待着广陵王俯身亲吻自己。

    广陵王想要不动声色一点,但是刘辩的睫羽眨动剪了半扇烛火她的心就乱了。

    只一次,就这一次,下一次我……

    她暗暗想,然后她抽走刘辩的衣带,把那身繁复的天子常服剥开。

    丝绸划过洁净清爽的肌肤时会有簌簌的声响,大抵是因为平时含玉咽金,刘辩的肌肤似乎比丝缎还要爽滑,头发只是抚过都有细微响动。笑声在他喉咙里滚动,他喜欢广陵王这样。

    再没有在冷天和爱人在暖屋内相拥更好的事了。

    廊外还有内侍行走,所以广陵王不敢出声。

    她坐在刘辩的矮几上,脊背崩得笔直,因为身后无依无靠,她只能攀着刘辩的脖子。衣料被抓得簌簌响,她满目迷乱,手和眼睛都仿佛找不到落脚点。

    殿中的合香居然浓郁起来,广陵王不合时宜地想,然后她的眼神落在了刘辩出汗的皮肤上,是这个人的味道吧?因为出汗了,被宫殿浸透的味道又从身体里渗了出来。

    刘辩在她耳边低声说些疯话,语气又快活又急促,仿佛要把一辈子的情话说完,立时死在广陵王身上。

    广陵王恨恨揪了一下他的头发,他痛呼一声,然后把广陵王欲出口的教训都撞成喘息。

    无依无靠的广陵王攀着无依无靠的君主,门外的内侍又似乎发现动静想要进来查看,宫殿朱漆的梁木仿佛压下来。刘辩不在乎,他耷拉着眉毛,笑得动人,汗凝在他的鼻尖。

    他一遍遍叫着广陵王的名字。

    广陵王醒了,漫长的热痛还未退却,惊醒的喘息甚至无力出口,她应当继续沉进黑甜的梦里,去舔舐过去的少年心事。

    但是她醒了。

    她握住正给她擦汗的婢女的手,牙齿咬得死紧,半分言语都无法出口。

    婢女焦急唤来医官,医官和一群人急得团团转,连声叫唤这样的气急加上伤势不能醒!不能醒!但是药因为牙关紧咬也进不去。

    最后阿蝉上前一步分开帐帘打昏了广陵王。

    广陵王又做梦了。

    他们更小些的时候,刘辩眉目间总拢着的是轻愁,广陵王已经接了父亲的爵位,从此要为帝王手中最利的刀。

    她开始频繁出入宫闱。

    朱色的大漆上用黑色和金色勾勒祥瑞富贵的图样,但是人走在其中时,只会感觉森然。

    广陵王还算小,但是身为一柄刀她是完美融入这份森然里的。刘协偶尔见到她,不是找借口改道就是僵硬寒暄几句,极有可能继承大同的这位皇子不喜欢她。

    但是无所谓,没有谁必须喜欢谁,广陵王叉手行礼,把泄漏出的一丝轻蔑掩饰在袍袖之下。她确实还小,还没太学会温和。

    刘辩甩掉宫人找到广陵王,他发鬓渗出了细汗,他并不在乎,他急切拉着广陵王的手躲过巡查的侍卫。

    他说:我好想你。

    他问:你想我吗?

    广陵王和他一起鬼鬼祟祟地蹲在角落里,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实权亲王,但是他们此刻肩头靠在一起就仿佛回到昨日或者更快活的时候里。

    广陵王说:我当然很想我的刘辩了。

    然后他们互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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