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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置于腰前,恭敬地弯下腰鞠躬行了个礼:「我并不是您的友人也不是同辈,身为您的随侍,我不能给予建言也不能和您讨论您的烦恼。」「啊…是呢。女僕小姐也有自己的立场呢。」希丝卡没有回过头,只是闭起眼,点点头露出了理解的表情。
但那表情,在女僕的眼中就像是一付泫然欲泣的孩子模样。
「…但是,」女僕将手中的梳子放回桌前,再次恭敬地行了个礼,随即俐落的转身开门走出门外,并随手合上了两道对开的大门:
「如果您希望的话,我就在门外随时等待您的指示。就如同往常那样。」
女僕虽然口中说着希望让大小姐独处,但希丝卡也明白了她的用心。
希丝卡微微叹了口气,轻抚了一下桌面的梳子,慢慢起身走到了门旁。
「我…」
将背缓缓靠上了大门,希丝卡闭起眼开始深思起来。
也许是终于找到依靠的放心感,也许是将一切都拋在脑后的那种坦然。
脑海中想起了一首歌,那是个孩子在森林中找到一棵能令他安心的树,于是将生活中一切不愉快、悲伤、快乐、痛苦,全都一点一滴与那无声的让他依赖着的大树分享的童谣故事。
「我可以信赖你吗,就像大树般信任你吗?」虽然心中浮现出这样的句子,但希丝卡却没有说出口。由于几乎是同年,稍大一点的女僕几乎是看着希丝卡长大的,就如同姐姐一般的存在。
事到如今,已经不需要以言语确认了。女僕小姐的忠诚心,以及希丝卡对她的信任,已经远超过身为佣人的信赖了。
「今天…代理院长问我…愿不愿意到北方…古洛同学的故乡访察。」
大树的另一侧没有任何回应,希丝卡继续闭着眼,想像自己正在森林中靠着古木那可靠而强悍,足以包容一切的树干。
「但是…我…」
希丝卡的言语变得断断续续,全然没有往常那种自信与俐落大方。
但是,这样的话语才是希丝卡真正拥有的,不是被教育该如何谈吐,而是希丝卡心中那个真正的孩子所用的语言。
「我其实很清楚…像我这样的人…完全没有踏出过这里一步的我…」
就像是「笼中鸟」一般。自出生以来一直待在房间不出家门一步的希丝卡。既是身为独女又是这种人家的孩子,希丝卡不敢也不能踏出这一步。
「我想了很多很多,但是最后觉得…肯定还是我有哪里不好,一定是我有哪里错了…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呢…?」
希丝卡不会责怪任何事,不曾责备任何人,有错一定先问自己。
正因这样,这个问题绝对没办法由她自己解决。
即使那是,当事人本人必须具备的,往外踏出一步的「勇气」。
「我果然…还是去回绝吧…?像我这样的人,也没办法回应大家的期待,也没办法向大家说出,我要去旅行……」
最后的最后,希丝卡还是像那时一样,是静静坐在位上的孩子。若不是那时曾有拉出自己的一双手,至今自己也没办法站在这里。
虽然…也已没有人能解释这是否因为,「那个人」已经不在这里了。
即使想哭,即使不甘心。不,如果能哭出来的话说不定还比较好吧?
然而在心中,希丝卡还是只能一动也不动的,静静的待在位置上。
直到最后,彷彿连站着都很吃力了,希丝卡弯下了膝盖,蹲在门旁靠着大门坐着。或许确实是个不成体统的模样,但若不是这样,希丝卡大概已经撑不下去了。这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