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海嘉】囚徒（2）(2/2)

陷阱里，等回过神时已shen陷囫囵，只能任他摆布。

    海瑞dao：“请陛下直言相告！”

    嘉靖没有生气。他伸出手在海瑞的脸上描摹着，海瑞面额很宽，因为瘦，眉骨都微微凸起，直到此刻仍然眉峰紧蹙。他问：“你就留在这好不好？朕就派人跟你的家人说你死了。知dao你是个孝顺人，朕会好好安抚他们――”

    他越说越荒唐，好似下一刻便会付诸行动。海瑞眉tou皱的愈紧，他伸手揭开了覆在自己眼前的丝帕。两人只相望了一瞬，海瑞开口，千言万语却只dao：“请陛下自爱。”

    嘉靖笑容渐冷，收回了矜贵的手：“不必当真。朕还不是那样的浊世昏君。”

    海瑞终于觉得清醒了些。他下床去拾起了自己的衣裳，目光不觉落在了那设在内殿的神坛chu1。供桌上是一沓朱砂写成的青词，旁边点着香烛，最上面一层摆的是太上老君的神牌，略下方摆的三个神牌，是gong里的dao士们假托天意给嘉靖上的神号。

    嘉靖凑到他shen边，幽幽问dao：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
    海瑞读圣人之书，对黄老之dao一窍不通，但却也知dao修dao正途在修shen而不在繁琐的醮天仪式。更何况，敬天修shen之dao怎会容许他们在神坛下这样媾和，zuo出违背天理lun常之事？

    他还未出声，嘉靖便dao：“已是子时了。”

    嘉靖披上了衣服下床，跪在神坛下nie着手诀拜了三拜，侧tou问海瑞，“你不来么？”

    海瑞颇茫然地望着神坛下跪着的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