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躯壳第一部分(mob黄江,第一人称,别的预警看文首吧)(1/2)

    我觉得我应该想法子杀死他,如若不然,在我透过门feng看他时,他那shi淋淋的chuan息声会搅得我心神不宁。那个zuo记者的,叫黄江?我应当没记错他的名字,他被关起来足足有三天,前两天偶尔还会愤懑地骂上几句,骂声和呜咽声混在一起,听着ting有骨气,昨晚开始只剩下几声chuan,后半夜就没了音。门feng太窄,视野有限,我不知dao他脸上挂着的表情是苦楚还是羞耻,亦或只是被jian淫到空茫,只知dao阁楼晕暗,这几晚没风,空气都是热的、沉的,肉ti撞击的声音令人发昏,他chuan也chuan得隐忍,端着无望的倔强,往人骨tou里浸。

    梅雨天,多雨,水汽太重,又shi又热,蒸得人总是心烦。真怪,今年的chao热让人格外烦闷,往年也这样吗?我有些回忆不起来了。今早下楼时,雨停了,但天还阴恻恻的,村里tou两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正聚在一起抽烟,几个人吞云吐雾的时候也闲不下嘴,开了几句黄腔就开始嘻嘻哈哈地笑。最近几夜我总睡不好,所以清早闻到烟味忍不住咳了几声想要干呕,其中一个寸tou听见声音,见是我,赶紧用胳膊肘拐了拐他旁边的高个子,于是他们的对话戛然而止了,齐刷刷地陪着笑脸问早,而后便噤了声。

    我平时不常能见到他们,只有在塔寨里tou进了外人开始戒严的时候才偶尔能瞧见这些人。塔寨村是单姓村,姓林的占八九成,就算往祖上刨都血nong1于水,现在也要分三六九等。我爸喜欢聪明人,但养着他们也有用,都是zuo力气活的,像看家护院的狗,听话,诸如我堂哥林灿,就是一条好狗。

    shi热天气让我对很多事情没了心思,更疲怠于揪着什么事不放,于是皱了皱鼻子没说什么话,嗯了一声就要去跟林耀东吃早茶,饮了茶又食chang粉,舀姜撞nai的时候,心里tou这时开始有了些算计。其实刚刚他们在谈论的内容我还是听到了些,在说阁楼里锁着的记者。显眼的那个高个子说:“三天前抓到的那记者,竟然长着个女人的bi2……”,旁边寸tou不屑地嗤了一声,说:“我都cao2过了,婊子一个,现在没力气挣了,bi2倒还有劲儿夹。”

    我爸是村里tou的主任,听说从他一shen港商打扮回到塔寨之后,塔寨这地方在他手里富得实在太快,又连任了好几次禁毒模范村,所以背后总有些声音在质疑塔寨的实际产业,质疑归质疑,却始终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证据,因此黄江不是第一个来到塔寨的记者,此前我也是见过几个的,往近了说,前年有一个钻铁丝网进来的小年轻,好巧不巧,村里那时负责在北tou站岗的偏偏打盹去了,最后那记者被捆在麻袋里tou活生生打死,跟那个打盹的一起被丢进了混凝土车里。这次这个叫黄江的倒有些本事,听说好像是从北京来的,跟着卡车司机一路混进了库房里。库房那地方哪是外人能进的?真叫他搞到不少料,要不是村里的黑背犬警觉,估计真能让他蒙混走。这婊子,看他这架势是想把全塔寨上下都一齐弄死,那哪能够?

    他进了库房,那就应该知dao蛛网下面藏着的是什么腌臜的致富圣经,塔寨上下跟着我爸林耀东一起制毒贩毒,一村子亡命徒,可一群人把他吊着胳膊绑在村东tou小独栋的阁楼里时,他不仅不怕,一双眼睛还敢在镜框背后瞪人。我那叫林灿的堂哥被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笑了,先是照着脸给了这记者一拳,一下子将他的眼镜打掉,镜片摔出碎纹,不能dai了。接着林灿冲其他人比了个手势,几个人会意,围到他眼前,包一掀上衣一扒,相机先掉在地上,然后是记者证,再是录音笔咕噜噜gun到他脚边。林灿弯腰蹲下来,嫌恶地捡那记者证,如同在看什么下贱的脏东西:“叫黄江,是吧?继续搜。”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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