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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龙凤(1/2)

    白龙同狐狸,已在演武台上打了好些时候了。

    演武台四面高挂的龙焰明灯照得黑夜同兵刃一同铮亮,红绸猎猎翻卷,斜映于黄金台面上,倒衬得那俩战得正酣的人影影影幢幢,分不清是非真假。酒意与剑意劈里啪啦撞碎,台下赴宴的各族宾客连声喝好,无外乎“世人皆dao龙族二太子枪法出神入化,哪知剑术亦是一绝!”亦或“龙族才人辈出,当唯白龙二太子ma首是瞻!”。

    一口一个二太子、小白龙。凤凰垂眸,chun边虽仍han着淡淡笑意,扣住瓷酒杯细颈的手指却用力得发白。忽地席间掌声大起,他禁不住朝台上望去,恰恰望见白龙一剑微微上挑刺出,直指狐狸左肩。狐狸反应却也不逊,不退反进,以足跟为中心旋步贴着白龙的剑近shen,俯仰间已与白龙呼xi相闻。他本应横剑抵住白龙houtou,如此便算赢了——然这死狐狸从来没个正形,左臂一张,就势揽了白龙的腰,趁其讶异反应不及,搂着人便tiao下了台。

    “重言技高一筹,我只好认输了。”

    满座皆笑。白龙回了神,红玛瑙似的眼睛瞅了他一阵,终归是忍俊不禁。凤凰借抿酒掩去无法自制下撇的chun角,眼尾余光瞥见狐狸推着白龙就近坐了,抚袖斟满了白龙面前的酒杯。两个少年人亲密地凑在一chu1,不知狐狸又说了些什么,白龙rou了rou太阳xue,tou疼的样子,笑意却仍深着,目光一瞬不瞬黏在狐狸shen上。凤凰极慢地放下酒杯,其中浸shi了小小月牙,碎成云蒸雾绕的一团白。

    他起shen,狐狸与白龙正开怀大笑,前者趴在桌面,狐狸耳朵一颤一颤。白龙举杯喝酒,却昏沉沉地全洒在了自己xiong前。他努力睁圆了双眼去ca,更拭得到chu1都是。

    “换件衣裳吧。”手腕被握住,白龙迷茫地抬起眼睛。看清眼前人的模样,他便些许不好意思地笑了,几乎称得上乖巧。

    “凤君。”他醉了,呼xi仍是轻的,仿佛生怕唐突了凤凰,“你怎么来啦?”

    “重言的生辰宴,怎能不来。”凤凰顺着他的腕上hua,不松不紧地扶住小臂,“乖,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他知晓小白龙从说不出违抗他的话。说这是他的特权也好,他jing1心设计的圈套也好,凤凰只是爱极了张扬不驯的白龙对他言听计从的形容。此次亦不例外,白龙犹豫地望了望醉倒过去的狐狸,便对凤凰点了tou。

    穿行于曲折的回廊,凤凰稍落后半步,听白龙支离破碎地说些摸不着tou脑的话。他心不在焉地应着声,目光描摹年纪尚小的白龙的背影。稚幼的shen形终将抽条,生长,肩负一整个龙族,披坚执锐,挣出血淋淋的翅膀。他能够清晰地勾勒出白龙ting直的背脊的线条,从宽肩到窄腰——无一chu1不打着凤族的烙印,他愈是寻着光,桎梏便愈是紧。

    白龙的卧房如凤凰无数回所见一般干净寡淡,惟床tou镂空架上悬的金红玉佩,长liu苏垂至枕边,黑暗中依旧温温runrun地散着光。凤凰点了烛,唤来侍女,吩咐她为主子取衣ku来。这侍女许是新来不久,钝钝地问了好些个问题,待到凤凰将其打发走,白龙已倚靠在床tou睡了。

    阒寂的夜里,隐约可闻遥远的殿堂人声,遭晚风裹挟至此,已细若蚊鸣。凤凰敛袖静静望他,ruan靴放轻着走近。金红玉佩宛若觉察,微微地颤抖,被冰凉的指腹按住。

    “今晚,便不必使你了。”

    凤火自liu苏genbuliu窜,燃尽了白玉内龙凤交缠模样的阵法。阵法与凤凰指尖相接的联络啪嗒断裂,数百年日日夜夜承载的画面消rong破灭,然那些情景早已因反复翻阅而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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