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2 讨债(1/2)
“看见没有，不好好读书，以后你就跟那小孩一样，zuo乞丐捡垃圾。”妇女的嗓门大声，吓哭了小女孩，棒棒糖掉到了地上。
小女孩拿手去捡，妇女一把拍掉，“脏了，吃什么吃，你真想当乞丐啊。”
少年低下tou，手刚伸到垃圾桶，握住了那矿泉水瓶，委屈油然而生，他想哭。
干枯黝黑的手搭到他的肩膀，轻轻抚着，“娃，过几天开学，我带你去报名。”
阳光照耀下，垃圾桶散发出阵阵恶臭，少年视线中的矿泉水瓶逐渐模糊。
“老tou，小日子ting滋run嘛。”那人叼着一支烟，一脚踩在四角方桌上，其他四个人不怀好意笑着。
“我看看，吃的是什么？”少年下意识把碗拉到xiong前。
那人扭tou看向少年，nie住烟tou，满口黄牙，fei厚的嘴chun张合：“小子，叫什么名字啊？我怎么不知dao你有这么大的孙子了？”
少年垂tou看着碗里的瘦肉粥，他才吃了一口。
“哟呵，瘦肉粥。老tou，把钱交出来，子债父偿。”烟又回到嘴里。
老人似乎习以为常，也不怕他，直接对上他的眼睛，“我没有钱。”
那人把烟tou用力丢在地上，脚狠狠踩灭。“没钱是吧？好，好得很！”
见他转shen，少年松了一口气。
他突然折回来，一脚踢翻四角方桌，瓷碗飞了出去。咣当，粥洒了，碗碎了。
紧接而来的是那四个人，其中两个人抓住少年，尖利的刀锋抵在咽houchu1，少年清楚地感受到那冰凉的chu2感。
捕捉到老人眼中的惧意，那人脸上尽是得意：“要我们来搜，还是自己交出来？”
老人从shen上摸出一个布袋，那人眸光一闪，大手抢过，掏出里边的钱。
四五张红票子，十几张混杂的10元、20元、5元、1元，被他sai进口袋。
指甲盖厚的1角纸币往上一抛，纷纷扬扬。
透着纸币落下的空隙，少年看到，老人的shen躯是那么矮小，那么脆弱。
“才一点钱，哼，给我搜。”
然后另两个人开始四chu1翻找，很快，狭小的房间变成小垃圾场。
一张照片飞到那人脚边，是老人的全家照，三个人。那人捡起来，讥笑一声，示意他们放开少年。
“要怪就怪你生了个好儿子。”合照裂成两半躺在地上，脏污的泥土覆在上面，是鞋底的形状。
老人的儿子，本xing纯良。娶了个好吃懒zuo，沉迷赌博的女人，儿子被引诱赌博，从此噩梦开始。
没人干活，变卖家当，家底输光，老人的存款不翼而飞。家徒四bi，妻子患病，无钱可医，日益严重。
一个寒冷的除夕夜，万家灯火，家人团聚，其乐rongrong。女人双手叉腰，立在门口，盛气凌人，使唤儿子赶父母出去。儿子仅存的一点良知，无动于衷。
女人喝了一声“废物”，一把推倒瘦弱的妻子，老人过去看妻子，儿子顺势丢出一捧衣服。门，无情地合上。
妻子再也起不来了，她的手越来越冷，shen上的热度光速般liu逝着。午夜十二点整，烟花爆竹，鞭炮齐放，震耳yu聋，妻子的shenti僵ying了。妻子最后说的是：“娃的生日，长寿面……”大年初一，生日，忌日。
“老tou，我是从你儿子家过来的。别人告诉我，你儿子给雷劈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