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巍澜】倒浇红烛(上)(1/2)
壹“沈教授可曾听过……‘倒浇红烛’?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
“才去倒浇红蜡烛,忽然又掉夜行船。”
赵云澜nie着嗓子学戏腔抑扬顿挫地念着,尾音故意勾起,无端撩人。
沈巍楞了一下,片刻间耳垂便坠了一点粉。他掩饰地推了下眼镜,清咳一声,不耻下问dao,“什、什么意思?”
赵云澜挑了挑眉,抽出沈巍手中的笔,桌上教案的最后落笔chu1阴出一个小黑斑,显然是笔尖在此停顿多时所致。
“我是来请教您的呐!我的沈教授~”
沈巍看似已经调整好方才一瞬的失态,干巴巴dao,“我不知dao。”
赵云澜显然不信,一歪屁gu侧shen坐上桌沿,正视着沈巍,拿出点儿审问的气势,微微压迫着,不放过他一点微妙的神态,“沈教授研究了这么多年古文,教了这么多年书,会不知dao?”
“古文又不是研究这种……也不会教这……”
沈巍不知该反驳他哪句话,下一秒却听那人一副“我懂我懂”地“噢――”了一声,似笑非笑dao,“那沈教授是知dao,这是‘哪种’了?”
“……我不知dao。”
眼前的人面pi上也覆了一层薄红,像是羞赦又像是争执不过的气急。沈巍一言不发地抢过赵云澜手里的笔,看似认真地盯着教案,笔尖却迟迟落不下。
赵云澜方才转笔正转到得意又起劲,忽然被人夺了去,有点可惜地“哎”了一声,点着沈巍dao,“真没情趣~”
可情趣总是要有的――赵云澜tiantianchun,凑到沈巍耳边,用气音dao,“沈教授若是懂了,今晚我们就试试……”
说话间吐出的热气蹭的沈巍耳垂脖颈红了一片,整个人似乎都因为赵云澜的一句话烧了起来。
“我知dao了。”
赵云澜听人一本正经地讲,不禁失笑。不知是回应“知dao了”赵云澜的“通知”,还是知dao了……
“那我就……静候佳音。”
浴室传来水声,隔着门声音闷闷的,又仿佛隔了一层即将掀开的纱,yu盖弥彰,引人遐想。
沈巍死死nie住手中的笔,hou结gun动了两下。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卷起教案的一角,又任它们一张张从指尖弹出hua落。
今天赵云澜似乎在浴室待的格外久,甚至还能隐隐听到若有若无的淹没在水声中的chuan息。
大约是太心急了吧,就像相对论说的那般,沈巍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。
这一世于那漫长的几千年而言,不过弹指一挥间,可遇到了赵云澜。
于是,须臾成了永恒。
贰
水声停了。
赵云澜披着松松垮垮的浴袍,腰带也没系,只松松拿手拢着,lou出被水tang的泛红的肌肤――或许不是被水tang的,是被情yu烧的。又或许是方才zuo了什么有辱斯文的事,羞的。
赵云澜带着一shen水汽进了卧室,就看到沈巍规规矩矩地端坐在床沿,两手搭在膝盖上,无意识地抓nie,西ku都被rou皱了也没觉出来。
“大人久等了。”
赵云澜装模作样地拱了下手,失了约束的浴袍立ma散开,lou出秀色可餐的内里,仿佛在邀君品尝。
沈巍直勾勾地看了半晌,才像是突然醒悟过来,慌乱地移开目光,低垂着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贪婪和近乎病态的渴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