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申善】钝痛(下)(1/2)
杨善很能忍痛,能让他这样呻yin出声的,分明已经是极大的苦楚了。符申神智瞬间清明,翻shen坐起去查看他的情况,手刚chu2到脊背,隔着衣料都能察觉到涔涔汗意。但那人好像很冷,长手长脚的却缩成一团,止不住的在颤,符申往他额tou一探,冰凉chu2感直叫人心惊。他chunban也发着抖,泛着病态的白,咬着牙下意识哆哆嗦嗦地xie出几个“冷”和“疼”字来,双chun微微开阖间,chunfeng却能隐隐能看到一抹鲜艳的红色。
不好,这是已经咬破she2tou了。符申慌忙翻下了床,mao巾之类的睡前就已经备好,他挑了块薄一些的,nie着人下颚一边哄一边sai进去一角让他咬着,又拿了另一块来帮人拭去那一shen的冷汗。
随着mao巾一chu1chu1ca拭,他能感到手底的shen躯一直在颤,甚至有些痉挛。他一定很痛,但自己偏偏只能看着,符申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力,他nie着mao巾的手攥得死紧,随后深xi口气,俯shen轻轻拍了拍对方,柔声问dao:“阿善,还能听见我说话吗?哪里最痛,还能动吗,指给我看下好不好?我会想办法的,一定有什么办法……”他不能慌,杨善现在只能靠他了。
蜷成一团的人死死咬着mao巾,艰难摇了摇tou。没办法,刚发作那会儿永远是最疼的,如果说蚀骨的寒意渗入了骨feng,那么撕裂般的疼痛感便仿佛自骨髓里生出,沿着经脉蔓延至全shen,gen本找不到幸免之地。他无暇分辨出什么轻重,药xing最烈的时候连呼xi都觉得疼,恨不得直接了断才最舒服。
这样下去肯定不行,符申抱来厚被褥将两个人直接笼罩其中,又紧贴着他的后背用ti温帮他取nuan,对方缩成了一小团,但因疼痛并没有什么力气,符申的手从他曲着的手臂和腰腹中间轻易穿插进去,覆在小腹上轻rou按摩,尽量舒缓疼痛带来的痉挛,另只手则同样在小tui肚上轻轻按rou。
他不知dao这样到底有没有用,但好歹能起一点效果是一点,起码让他别那么难受了。杨善低低呜咽着,小幅扭动着的shenti很快又渗出一层薄汗来,分不清是因为热还是疼,符申不厌其烦地帮他ca去,更换mao巾,再躺回他shen边继续帮他按摩,等药xing减弱,对方终于支不住昏过去时,天色都已经熹微了。
他小心翼翼将对方嘴里被咬得面目全非的mao巾抽出来,再一次帮人ca了汗,然后下了床,走到外边去给自己收拾,经过这一番折腾,他也已经大汗淋漓,而且手臂酸ruan了。他直接用凉水快速冲了一下shen,换好干净衣服后重新回到屋里。
杨善暂时还在睡着,但仍旧眉tou微蹙,显然在睡梦里也不太舒服,符申轮liurou着自己手臂和手腕,望着他虚弱的睡颜心里tou一阵发酸,这一趟发病下来,之前那些调养仿佛一夜间付之东liu,他看上去又是消瘦了几分。照这状况而言,还是得优先解毒,不然再怎么调养也抵不过周期xing的如此折磨。
他端了煮好的水来,han在嘴里小心给人渡过去一些,然后重新拿了块帕子,小心谨慎地放进他口中,免得睡着时他又咬到自己,最后重新将被子一拉,躺到他shen边也终于睡下,同时将那多余出来的链shen缠了几圈窝在自己手上――这样杨善只要有什么动静,他就能第一时间醒来了。
这样一晚上的折腾,无论谁都是极累,等符申终于醒来时已过了晌午。他是自然醒的,那条链子安安静静躺在他手里,没有发挥任何作用,而杨善不知何时翻过了shen来面对着他,眼眶经过昨晚还泛着淡淡的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