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一蕤和梁幼颀番外(4)(1/2)
寻常女子到了她这般年岁还未出阁的少之又少,不过她不寻常,所谋之事皆为安bang大事,所以没关系。左右也不会有闲人嚼闲话——女帝直至投河前仍是独shen一人,终shen未娶未嫁——潜移默化中也影响了世人的观念,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正在窗前发呆,梁幼颀的视线忽然捕捉到了一个小点。
那小点越来越近,越来越大,越来越清晰,待她能看清是一人和一匹ma时,那人也抬tou看向了她。
雪落得更大了,天地间都是鹅mao雪花,几乎要把祁一蕤rong入夜幕的黑色披风的帽子都染成霜雪色。万籁俱寂,两人一高一低的遥相对望,恍惚间,仿佛尘世里只剩了他们二人。
一阵猛烈的寒风刮过,chui落了祁一蕤的帽子,不过转眼间,成团柳絮般的雪便为他铺满了鬓发。
他突然笑了一下,用内力传音dao:“怎的忽然有种‘我寄人间雪满tou’的感觉。”
片刻后,梁幼颀烧了地龙的温nuan卧房进来了一个浑shen裹杂着朔风寒意的人。
梁幼颀几乎是立刻起shen,接过了他脱下的披风,抖抖上面的雪,又为他添上茶汤,吩咐小二再送来盆热水。
祁一蕤揣着取nuan的双手从袖中拿了出来,把快没热意的汤婆子放在了桌上:“明天年三十,见你没回来,我就来找你了。”
梁幼颀给他的汤婆子灌上热水:“雪这么大,天色又晚,很危险的。”
“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儿过年,多孤独啊。”祁一蕤脱了鞋,自觉坐上了梁幼颀的床。
梁幼颀抿了抿chun,正要说什么,被来送热水的店小二打断了。
她接过热水,让他泡泡脚,自己坐在了他的shen旁,一眨不眨地盯着他。看了半天,见他就单纯泡脚,啧了一声,半跪在了他的shen前,捋起袖子给他按了按脚上的xue位。
祁一蕤惊了一下:“欸!你别!”
“别动。”梁幼颀不耐烦地呵他一声,“你想明天tan床上一整天?”
祁一蕤被吼很委屈:“那我不动就是了,你怎么越来越凶了……”
梁幼颀没出声。
祁一蕤也发现了,和梁幼颀越熟识,她就越没什么“规矩”。
从一开始对他的称呼“祁统帅”,变成“统帅”,最后干脆直接喊“老祁”,言行作风时常会有逾矩的行为发生。
有时候祁一蕤看多了她平淡幽深的眸子,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陛下乔装打扮之后来微服私访的。
梁幼颀按了半天他的脚,祁一蕤只觉得浑shen都nuan了起来,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,困顿地歪靠在床栏上。
梁幼颀扫他一眼,去净了手:“又熬夜chu1理军务了?困了就睡。”
“这几天不是过年嘛,想着腾出空来陪陪你。”祁一蕤将衣服脱了下来,翻shen进了被窝,冷得他打了个寒颤,“你被窝怎么这么凉!”
梁幼颀扯扯嘴角:“对不住啊,下次提前给你nuan热了再让你睡。”
祁一蕤往里蹭了蹭,拍拍shen旁的空位:“夜深了,上来睡吧。”
梁幼颀沉默了数息。
她和祁一蕤相识九年,又因着前段时间那晚醉酒的夜谈彼此关系更近了一些,但从没在军营外的环境中同榻而眠过。
虽然这么多年她也没拿自己当个女的,但是对方勉强算是她的心上人……这么睡总有些难为情。
梁幼颀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,心d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