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六)折梅(完)(1/2)
申生闻声惨淡一笑,当他抬脸望着公时,那一对明眸已浮上一层令人心疼的水雾。王的衣襟因着太子的泪shi,紫色渍深了一大片。
他说:“你不信,你不可能会信我!”
“我不想被骊姬杀死,若是能死在父亲的手下,死在父亲的shen侧,或许我才会甘愿、安心。就是死,我都要跟父亲在一起……!”
“你怎么会知dao我的心!我是很难受的……这些日子以来,没有一天,是不难受的呀……”
申生的话令公动容,而今他也难受,他的心与申生同,他与申生一样难受;他知dao自己往昔zuo的错事很多,可或许余下的残生,他能补过。
公抱着申生走入内室。
申生已累得蜷在父亲shen上睡着了。曾有些时日,当公在床榻上醒来,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床的。
几次酒力较弱,公提早醒来,总看见申生片缕未着,温顺地靠在他shen旁,浅浅地呼xi,静静睡着。
公抚摸申生额前柔ruan的碎发,一生中屠戮无数的他,竟也不由得无声liu泪。
他掀开被褥,揩见申生gu间残留的jing1ye,顿时觉得自己禽兽不如;就是曾想自尽,却仍贪恋着shen为晋国国君的尊荣,继续苟活着。
他这辈子,就没有对得起任何人过;齐姜是,申生是,晋国人民是,任何人都是。
回gong后,公传唤御医,想弄清楚自己为何总是每次去找申生,到了夜里就迷迷糊糊的,这才诊出申生在酒菜中对他下的药物无害于shenti,只是容易动情、昏睡。
于是每次往见太子,公都先服下中和药xing的丹药,再以喝酒掩饰,酒力虽强,也不至于丧魂销魄。
清醒后,他遂发现每一次都是申生抱着他,殷切地压在他shen上,双手环着他的后颈,撕咬他的chun,像是每次兽行都能令他忘却世间烦扰的一切。
他的嫡长子对着他,既柔顺像妻子,也狂野得犹如放dang的小情人。
都已经是这个岁数的老tou子,还能有这样的艳遇,公虽诧异,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嘲笑。
他们之间差了二十岁!申生长得面容姣好,清俊,很有齐姜当年的风韵;要说自己不对着他这般淫乱的模样动火,也是骗人,可他偏生是自己的儿子!
哈,儿子竟然也能当妻子用,他这个作爸爸的,未免把儿子抱得太紧。
尽guan不该作出这般灭绝人lun之事,但是申生泛红的脸庞,就连他的眼里都是笑。
当床帐放下时,申生的眼神是痴迷的。
cu暴的力dao,奔liu的血ye,仿佛只有放纵的交合,申生才能得到满足;才能真正奉养公。
将儿子的shen躯轻轻放倒到榻上,伸手拉下翠纱帱的绳子,公真真切切抱了他。他想儿子知dao,其实自己很爱他,从来就没有不爱过。
夜已深了,申生悠悠转醒,翻过shen看着父亲。
夜深寒气重,申生将被子拉上,合实公赤luo的xiong膛与紧实的臂膀,往父亲温热的怀里靠了靠。
与公的情事总是耗费他不少ti力,闭上愈发沉重的眼pi,申生缓缓沉入梦乡。
恍惚间,他梦见小时候,落梅时节,他爹采了一枝梅花给他玩。他问申生:“喜欢梅花吗?”申生说:“喜欢,白的喜欢,红的喜欢,粉红的也喜欢。”
公问他:“那你喜不喜欢爹亲?愿不愿意永远守着爹亲,和爹亲不分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