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余易】莫醒我-03(1/2)
是吗,你果真释然吗?冥冥之中,那个声音问他,袅袅dangdang,在心窍中几经折转,砸出涟漪满地。
易牙蓦然震悚,惶惶然间忽见金镶玉的吊坠悬在盥洗台的上方,摇晃如一味灵光,不灭不熄。
“…不是,不…是…”
颠倒看佛,结跏趺坐,仿佛有一双连波妙目浸在雾中,时暗时明,似慈似悲,拈花掐指,无畏与愿。
“都是我…自愿的…”
天雨散六色花,浴室灯影照得眼前错乱斑斓,一瞬白光乍迸,识海猛烈振动。简直如同赤luo行于光华殿中,易牙死死咬住发梢,黑发han混了泪水与唾ye,污烂地粘在肩颈xiong膛,仿佛一尊被日光晒裂的泥偶。他太动情,失了往日分寸,以至于被jian到深chu1时,只顾着liu泪,连哀鸣都忘记了。
“呜…唔啊啊啊…呃!”
便宜儿子干完正面又一刻不停翻过去狠狠干他反面,像是从前教过他zuo一味油煎鲳鱼,他学得那么好,急于使出浑shen解数在师长面前讨个好。换了一种厨ju,还能轻易将父亲的shen心都仔仔细细地放在铁板上炙烤——易牙确信自己有那么一瞬听见滋滋作响的声音,是将灵置于烈火中烹调,被侵入的肉tiliu出新鲜血水,汩汩不止,如浪堆沫,汹涌得直把他们都淹没。
“……闭嘴!”
余洋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下去,其势之利,仿佛才长牙的猛兽撕下一块血肉,怒气咬在牙齿中如烈焰灼火,隐而未发——是不忍发作——他恨得双目通红,却被那滴guntang泪水猝然惊动。
此为贪。
这tou狼崽子。
易牙把脸埋在手臂当中,短促地抽气,不肯再看他了,任凭余洋打翻了shentiru淋在他的后腰上,血腥之上是脂粉味的茉莉花香,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凌迟都可以用爱之一字温柔掩藏。
“呜啊…!疼…!”
破碎的呻yin声被手掌扼住显得沉闷压抑,惨白后背血痕斑驳,不患寡而患不均,他自然而然地低tou去咬易牙shihua后颈,xingqi插到底时赫然有浅浅水声,那么深那么ruan的地方,竟也被谁肆意造访、无情征掠过。余洋锋利的犬齿深深陷进pi肉,仿佛可见一刻钟前浴缸里浸着的父亲的面孔如死人般的白,合在两膝之间的手掌搅弄出满池水波,披散的黑发像蛇一样舒展,每一gu都生出妖艳的鳞片。
“别…唔呃…啊!”
他方才果然是在洗xue,好下贱,太不知廉耻。
“…你怎么会自甘堕落到这个程度?”
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,幻想被摔破的瞬间,心中居然想的是他不爱重自shen,只这一点点的恻隐,成了强jian犯堂而皇之爬上去的dao德高地,余洋自己都未曾发觉哭了满脸。门外的暴雨将要击碎玻璃窗台,淫乱水痕如shen上地上liu散的ruye,旖旎暧昧得要命。他不肯放过易牙,黏在一起亲得乱七八糟,shen下躯ti本能地颤栗着,包裹着他的地方guntanghua腻,清澈的yeti在tuigen积了浅浅一汪,yu望紧密相rong,易牙同样han着他不肯放松。
看吧、看吧——他也离不开他,余洋失魂落魄,在极度恍惚中又感到深爱的错觉。
“不说话吗?”
于是开始反复而缠绵地念那两个字——易牙,不回应那就再用清晰冷冽的口吻叫他爸爸——他很少用这个称呼,握着过分亲密的lun理如同空手去捉刀刃。既刺伤我,也刺伤你。齿痕被汗水沁得渐渐成了zho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