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化欲(1/2)
嘶哑模糊的声音、黑雾缭绕的漆黑人形，没有五官，像是从二维阴影里被拉出来到三维的咒灵……介于生与死之间的怪物。
五条昭很难将这个东西和菅原dao真联系起来。
那样风光霁月的一个翩翩君子，俊美温和多情，幽默风趣的长者形象……如今成了这副鬼样子。
五条昭看着它、不，用“他”来形容更合适——毕竟疑似恢复了人类的神志和思维。看不清的面bu鼓起又凹陷下去，似乎还没nie好能够见人的脸。
“菅原dao真”在试图收敛自己本能想要延展出来的shen躯，将眼前人类吞吃干净的念tou。停滞了太久没有思考的意识努力回想作为人类时期的自己长什么样……最后nie出了与曾经的脸八分像。
尽力了……平安京时期的记忆离菅原dao真太遥远了。
他已经……等了太长时间。
凭着执念和不甘心形成的咒与五条昭有了联系，支撑着他坚持下来。
“好久……不见。”声带宛如干涩的哑嗓，呕哑嘲哳。
五条昭注视着他，忽然问：“你的气息是怎么回事？变成咒灵了？”
菅原dao真有点不知dao怎么解释，他保持了沉默。直到五条昭失去耐心之前，才慢吞吞的走过来，知dao五条昭不喜欢仰tou看别人，将近两米的shen高努力弯下来，与对方平视。
“我……找了，很久……肉shen死亡……灵魂保存…的方法……”
连语言也几乎忘却的菅原dao真，以这副不lun不类的模样出现在心上人shen前，带着恐惧对方疏远自己、担心分离这么久的时间让彼此陌生。
即使菅原dao真再怎么不想和对方说这些他觉得无关紧要的小问题，但终究没有zuo出瞒着、欺骗对方的行为。
“你离开后……我一直尝试实验……人类的寿命，太短暂了……即使那个时代，我是最强咒术师……也无法摆脱死亡……”
“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，因为……我还没找到你……”
失去五条昭后，菅原dao真成了疯子。疯狂研究咒力的运用，寻找不同的、与时间有关的术式。他想过pei合空间类术式，看看能不能破除时空……然而这太难了。
即使日复一日加强咒的威力，菅原dao真也无法找到正确的时空坐标。
还不如研究时间……从自己的灵魂着手，灵魂变得破破烂烂的，花了很长时间艰难feng补完好，不至于溃散。
有诅咒之王作为例子，菅原dao真又是天才，最终还是活了下来。
从千年前的平安京，等到了现在。
“你是蠢货吗？这么搞也不怕自己连灵魂都湮灭。”
听完菅原dao真的解释，五条昭只觉得无法理解。然而他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神，没有半点后悔的样子，就知dao骂也没用。
菅原dao真不觉得自己zuo的有什么不对，并且再来一次也仍然会选择如此。
“我无法忍受……没有你存在的世界。没有你……没有意义——”菅原dao真很固执，疯到了现在，连人都不是的他，理智早就摇摇yu坠。
和卖药郎zuo了交易，本质上只是为了将人带到这里。时机已经要到了……菅原dao真即将要坚持不下去……千百年的时光太漫长，shen为人类的灵魂再坚韧，也总会被消磨光。
他知dao卖药郎想要镇压驱除自己，可他不在乎。
也坚信五条昭不会见死不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