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问(2/4)
全不感兴趣,而且他似乎主要做二线任务,而不是一线任务。所以在意识到我对上他的第一时间,我认为我是可以战胜他的。”他在说真话。这个向导能“看”到,这就是真话。
弗伊布斯继续说:“我忽略了逃亡生活对他可能造成的影响,这是一个教训,我会记住。”
“不,哨兵,”向导说,“你并不是因为单纯的战力差距中枪负伤。我听了你头盔上记录仪的录音。你曾经一度占据上风,并且将他打倒在地。有一个时刻,你有机会向他射击,处死他。你错过了,你不应该错过,你为什么错过?你同情他?”
弗伊布斯立刻说:“我不会同情逃兵。”
这是真话。
“那时候,在‘岸边’,”向导说,“米歇尔曾对你说,叛逃的哨兵能找回自由,我国不应该去追缉S级逃兵,而应该任他们消失——你那时候是否意识到,尤利安·米歇尔有叛逃的倾向?”
“我没有意识到,”弗伊布斯说,“那里,说不正确的话的哨兵太多了。九十八号说逃兵能找回自由,七号说A级围猎S级是愚蠢的策略,叁十六号抱怨岸边的训练不安全也不合法,五十四号认为不让他们和自己的向导见面是在逼他们出逃——相比起来,尤利安·米歇尔表现出的攻击性并不强。”
“你知道他一直表现出对哨塔规章的抵触和反感。你没有因此反感他。”
“……是的。但当我知道他已叛逃后,我就决定要射杀他了。我向他射击,叁发子弹——头部,胸部,腹部。我非常遗憾他躲开了,非常遗憾……是我中弹。”
都是没有任何谎言的真话。
“好吧,哨兵,那我们现在来讨论另一个问题。”向导笑了一下,又有一种杂音从他的心绪里流过,“你的向导向我坦白说——”
“你审讯了黛安娜?!”
“放松,哨兵。你需要我为你疏导一下吗?放松——”
一头鹿从向导体内跃出,昂着头颅望着在空气中愤怒鼓动伞部的漆黑水母。
“你不想为自己或者你的向导惹任何麻烦吧,哨兵?”他说。
弗伊布斯攥紧自己的手。
“当然,长官。非常抱歉,请您原谅我。”他说。水母没入哨兵的身体,但向导没有把他的鹿收回去。
“你的向导坦白说,”向导于是继续他刚才的话,“她一直在干扰你。”
“她——是的,她一直在干扰我。但这是我的错误。我错误地估计了结合给我带来的负面影响,我过于自负,认为自己可以不被影响,于是,选择继续一个超出自己能力掌控的任务,并且在继续执行的过程中,虽然我发现我会被我的向导的情绪影响,我却没有意识到我的错误,没有终止任务,仍然选择继续。于是最终,我收获了不小的损失。”
“这么说,你认为是你的向导应该对任务失败和你的负伤负主要责任?”
当然不!你怎么敢——
“不,别误会,哨兵,”向导说,“我对诬陷你的向导没有任何兴趣,我来是为了弄清楚,在你面对尤利安·米歇尔时,你心里究竟发生了什么。你的向导在任务中,因为她对目标的同情,屡屡干扰你,造成你发挥失常,最终导致你任务失败。是这样吗?”
他抓紧床单。他很想活动一下身体,可惜他做不到。
“负责执行任务的是我,”他说,“负责评估状况的是我,提出那个行动提议的是我。我认为我应该对任务的失败和我的负伤负主要责任。”
“维护自己的向导是哨兵的天性。”向导轻笑着安抚他。但这安抚在弗伊布斯听起来更像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