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有鬼压人05(1/2)
05坐了一会儿,高启强勉强撑起shen,蹒跚走回饭桌边,开始慢吞吞地收碗捡碟。
人得服老。
应该是年轻的时候,早早把力气都透支了。
上年纪之后,高启强再不复壮年时的干练利索,步速慢了下来,干一点活就容易累。
不只是腰间盘突出,这肚腩,也越来越突出来了。
高启强摸摸自己鼓溜溜的肚子,叹了口气。
以前日子过得苦巴巴的时候,怎么也想不到吧,高启强也会有一天,因为shen上的“富贵肉”太多唉声叹气。
红光tiao进视野,目光落到烛台。
还是红彤彤的一片。
最开始用的还是红蜡烛,后来就换上了通电的红色灯泡。
高启强右侧脸颊的肌肉,不自然的tiao动了一下。
承认吧,为什么把父母的骨灰丢到什么劳什子的太平寺。
当然是因为恨。
从未给予阿盛任何关爱,从未给予阿盛任何庇佑的父母,怎么pei留在家里的?
嘘。
不可言说。
天旷地广,却容不得一个dong,能让高启强吐出如此大逆不dao的怨毒。
视线向下一错,就是两张黑白照片。
高启强飞快移开了视线。
他不敢看。
这辈子,他抱过两个人。
洗洁jing1的泡泡厚厚一层,在他的手和盘子之间啵啵啪啪的生成又绽开。
高启强鼻子有点堵。
三十多岁见天在市场窝着的高启强,没怎么读过书,也没见过太多市面。
太忙太累太苦了,他没时间去思考,去疑问,爸妈打小的教育到底对不对。
反正shen边的人都在娶妻生子,自己是高家老大,本来就应该走一条世人眼中的正途来的哦。
再说了,高家香火还指望自己延续呢。
说不定以后京海真的会出现一个高家祠堂,其中一排供着自己的牌位,再上面一排就是父亲的位置。
对了,和自己一排的,还有阿盛。
两个木牌牌摆在一起,也ting好,哈哈。
三十岁的高启盛递橘子给陈书婷的时候,笑得局促又奇怪。
为什么?
还不是因为想到了两块并肩而立的木牌牌。
在京海,女人进不得祠堂。
要是让现在这个眼pi耷拉的老高评价三十岁的高启强,他大概也会说,年轻的自己有脑子,但不多。
生活啊,又不是电视剧。
哪可能啊这个也有那个也要,啊什么白玫瑰红玫瑰,啊什么她拥有的是我的shenti你却拥有了我的心,恶不恶心,矫不矫情。
但也着实找不到由tou怪罪年轻时候的自己。
有空闲时间的高启强时常会在自己脑袋里,和三十多岁的自己开一场辩论会。
他指手画脚,挥斥方裘,痛骂对面的自己不该这样,不该那样。
pen得好不痛快。
对面鼻青脸zhong傻不拉几的自己听他终于说完了,就开始嘟嘟囔囔,撅着着嘴不服:
“那老高你自己说,要是不娶陈书婷,徐江那么多小弟寻仇怎么办?”
“不能报警啊,报警的话小兰毕业以后工作怎么办,怎么找婆家……“
”我怕一命抵一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