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-梅迪奇-主和谁的红祭司（上）(1/2)
像是在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挣扎许久，却只有工作的闹钟响彻耳畔。睁眼与闭眼都是疲惫不堪，昏睡或是清醒，都强烈地心绪不宁。克莱恩凝神片刻，又很快被散乱的视野与此起彼伏的声音拉扯得四散。他在同时看到上下左右，里外前后，同时听到飞鸟振翅，虫豸爬行，liu水滴落的声音，同时chu2摸着空气中漂浮的细微颗粒，苍穹无垠的世界，与ruan弱又坚ying的自己。
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疯了，并模糊地认为这没什么不好。他盘踞在一片灰白雾气中的某chu1，像守着财宝的神话生物，感到温nuan、舒适与安全，几乎可以就那样沉睡过去，直到永远。
但总有声音在他耳边窃窃私语。并不嘈杂，也并不恼人，有的带着关切，有的带着期待。
“……愚者……”
这是谁的名字？
“愚者先生……”
“我主……”
这是……谁的……
“愚者……格尔曼……克莱恩……”
粘稠的，却又澄澈的，仿佛圣油燃烧般静谧tian舐的声音。沾满水汽的手指轻抚他的脸庞，带着隐秘的逡巡与安抚，是让人清醒的冰冷。是让人沉醉的柔腻。
他再次睁开眼。这次，他那无数只的眼睛同时聚焦，看向了唯一鲜明的那个存在。
四周的景物像是蒙上了一层细纱，一层雨帘，昏暗的天幕里，好似只有那一点活物闪耀。
像是坠落的晨星，被打shi的薪柴，liu浪的狼犬，倔强地ding着雨水奔跑，被从bi炉里丢出，也要带起一丝黯淡的火光，再不甘地熄灭。
再热烈也是别人的，不是他的。
但现在的他，似乎有尝试的权力……询问的资格。
所以，他缓缓开口了。
“……要不要，改信？”
－－－见彩dan－－－
很久，不，没有多久后的现在，克莱恩又想起了那时的场景。
好奇心可能害死猫……或者一名天使，乃至天使之王。但克莱恩不会否认，他的某一bu分也很好奇，蠢蠢yu动地想要实现某些愿望。
因为他也有想要实现的愿望。
他可能等了三十秒对方的回答，也可能没有。墨水般的chu2手爬上梅迪奇的腰腹，那些紧绷的肌肉随着祂急促的呼xi不断起伏，让他想起那里被从内buding出不同弧度的模样。
他涣散的神志有他们各自的想法，在他思考时就已经自发行动起来。是组成了尖刺？还是细ruan的mao刷？祂看起来适应良好，要再来点点别的东西吗？
克莱恩们很难从祂shen上移开注意，即使短暂地四散而开，很快也会被颤动的发梢、liu淌的汗水与低低的呻yin抓回视线。
像猫追逐mao线球，而他想要的是……
“不可以吗？”
他又问了一次，因为梅迪奇开始剧烈挣扎。有一条chu2肢在他ti内挤出了椭圆冰凉的一团，像是一枚dan，于是祂也像是中弹一样弹了起来。祂被ding得ting腰，下意识想要蜷缩起来，却只能发出徒劳抻长的呻yin。无法吞咽的唾ye顺着晕红的xiong膛滴落，和jing1ye淅淅沥沥地混在了一起。
着床筑巢般的行为大概唤醒了祂某些不好的回忆，比如寄生，比如cao2控，都是阿蒙起了个坏tou，连累带坏了他们另外两条途径的名声，克莱恩垂着眼，望着被交叠覆盖仍显出莹莹微光的纹shen，抱怨似的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