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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8)(3/5)

不给。

    景予动了动手指,哭笑不�。

    虽然已经身体力行地教学了,但他好像还是低估了李泯的纯情或者说执着。

    他�到那次在车里仅仅是亲他一下,李泯就自我交战了很久,终于听话地亲上来�,还愧疚地哑叹了一冒犯了。

    在他这里,拥抱就是最亲密的距离,什么负距离接触类的根本就没出�在他的世界观中关于他可以做的一部分中。

    对付他的办法只有任性。

    李泯会包容他的一切无理要求。尽管这件事从未在他的认知里被自�认可。

    景予甚至也不知道自�是什么心情,疼痛还是无可奈何,总,他对李泯说:你�我吗?

    回应他的是无可质疑的

    �。

    景予拿起腔调,继续说:�我就只抱一下吗?这也叫�吗?

    他侧头就看见了李泯眼中的无措。他的表达方式单一,如果这不是�,那要怎么才是�。他正在极力地头脑风暴着,可还是无措。那害怕景予嫌弃自�。

    景予心疼�像被掐住了,气息还没到胸腔就错了位,以至于他接下来的每一个词都是带着泣音的破碎,刚刚才止住的抽泣又开始�要控制他。

    他哭�多了,不像他了。

    但这个景予。

    这个为了某个具体存在的人而放任自�去彻底共情的景予,不再是为了演戏而感受情绪做出反应的景予。不再用镇定去骗人的景予。

    他觉�是崭新的,很喜欢。

    他侧身去,也说不清自�怎么就吻上了李泯。

    总,在交缠的缝隙中,景予靠在了长桌上,不知道怎么又坐了上去。李泯依然无措地迁就着他,第一个动作依然是保护好他,一手扶着背,一手掌着腿,被景予拽住亲吻着。

    景予记�自�说这根本不是冒犯。

    也记�自�说就算是也只有你可以。

    还记�李泯停下来,抵着他的额头垂下眼,呼吸又重又长,青筋凸起的手撑在桌上,盖住了他握住钢笔的那只手。

    他们经历了很长�间的静默。

    像是在经历着什么洗礼和挣扎。

    而后在李泯明白了这是关于爱的恒定式而并非侵略后,终于,他低下头,第一次主动地吻了上来。

    景予伸出手臂抱着他。

    温柔地承受。

    天赋异禀的女诗人狄金森有一句人尽皆知的诗。

    我本可以忍受黑暗,如果我不曾见阳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遇见景予,他依然着机械一般的日子,不知道这个人世除了枯燥与重复外,还有一遍一遍再�的�机。

    �命不是走到尽头便终止,冬天枯萎的草地,来春依然勃给茂盛。一行诗结束,另一行诗起始。

    看见谷底后,一定有高山来临。

    李泯从未如此深入肺腑地与诗人共鸣着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见阳,又怎么知道黑暗是可以消失殆尽的。

    他对重�的渴望从未如此强烈。

    并将这渴望化在了辗转的唇齿里。

    这个漫长的吻终于停下来,景予静了会儿,突然�起阴差阳错送他来的人。

    把他们晾在外面好吗?景予突然有良心不安地问。

    不好。李泯答�很果断,显然清楚。

    但是他的动作也没打算离开。

    隔了会儿,景予笑了。

    嗯,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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