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、何况到如今-8(2/3)
。原谅我这么说,但我真觉得他不但手段不高明,甚至脑袋也不怎么聪明……」「你简直料事如神。」钟月露出钦佩的眼光。
「怎么说?」白鸿砚微笑。
钟月尚未回答,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:「你们在聊什么?」两人回头一望,赫然是背着电脑的杨子容,过长未修剪的头发、略带风霜的脸庞,搞得出一趟差像是流浪一个月回来似的。他的笑容淡而和煦,「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好事,何不也说来让我听听?」
这么突如其来、又如此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她面前,彷彿她这么多天来的牵肠掛肚只是一场笑话,钟月不由得五味杂陈。然而儘管恼怒,那松了一口气的心情却是骗不了人。
她别过了头去,并不搭话。白鸿砚也是略感意外,笑说:「你终于归国啦?」
杨子容也没问白鸿砚为何知道他行踪,只说:「不该这么早回来上班的,峰会前两天才被临时告知要出差支援,我回来后应该立刻请假一星期表达抗议。」
「我想,有人应该比你更想抗议。」白鸿砚意有所指地笑说,拍了拍杨子容的肩,「你们好好聊聊吧,我先回去忙,就不当电灯泡了。」说完便踱步而去。
「小月……」杨子容待白鸿砚走远了才开口,「我要先上楼找蓓如姊了,只是顺道先来看看你。」见钟月仍不语,又说:「我晚上再找你,好吗?」
钟月「嗯」一声,觉得眼眶又要泛红。杨子容哄她似的用手指碰碰她脸颊,便转身离开。钟月回到座位上时,脑中仍思绪杂沓。
晚上钟月婉拒了地方中心主管们的用餐邀约,忍着咕嚕叫的肚子,八点才前往与杨子容约定好的麵店。
她抵达时,杨子容已坐在店内,一见她便热情招手。她走进店里坐下,默默画了菜单、又默默将菜单拿去柜檯,然后再默默地坐回她的位子;接着便垂首盯着桌面,研究起筷子的纹路来。
从头到尾杨子容的视线都跟着她。「你在生我的气,是不是?」他叹口气问。
钟月突然一阵恼火,脱口道:「你说呢?」
「对不起……」一丝阴鬱爬上他的脸,「我走得匆忙,是该告诉你一声的。」
「那为什么没有?」
「我想,当时你还在生气。并且那两天非常忙乱,我一时不知该怎么跟你说……」
「所以就都不跟我联络?连出国都没说一声?你可知道我还生病了,怎么都找不到你……」钟月说着又觉委屈,鼻头一酸,泪水真的涌出来。
「抱歉,我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。」他声音中带着惆悵,「关于千谊,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生气。」
对喔,不说还差点忘了,他们最开始吵架的原因就是赵千谊。霎时只觉新仇旧恨,翻涌不歇。
「那你到底跟她说你有女朋友了没?」她问。
「我哪有时间说?我忙着在准备出国的事,何况她没来找我,我当然不会去自找麻烦。」他顿了顿,「你说你生病了?现在如何?」
钟月对他的回应仍感不满,「若不是鸿砚哥哥来看我,我那天真要独自一人伤心死了。」
杨子容原像饿了好几天似的在大口吃麵,此时却停下了动作,「臭虫?他去看你?是……到你的宿舍?」
「是!」钟月几乎将说出这句话的后果拋到脑后,「我原是要找你,但手机忘在公司、又寄错了信,鸿砚哥哥一看到讯息,马上买了鸡汤跑来。」她越说越激动,「当我有困难的时候,你却不如他!」
她也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对,一个劲地只说得出这些刺人的言语,明知──
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