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举一动便会被无数双眼睛紧紧盯视,即便是阴沟里的老鼠,他们也能数清它身上有多少虱子。萧放刀蓦然挥袖,一道寒光射出,窗外顿时响起一声痛呼。
看,这里就有一双。
何至幽未看清萧放刀的动作,也不知那暗器究竟是什么,见外头良久没有动静,心中怒惧交加:萧放刀只用剑杀人,你竟
哦,原来这就是你方才不怕我的原因。她憬然道,可惜,这话的确不假。
萧放刀踏碎窗棂,破牖而出,一把将欲通过装死躲过此劫的尤彰扔回致虚楼,飘然而去。
尤彰在地上滚了几圈,手脚并用地爬到何至幽身前,脑门被飞蝗石砸出的血痕之下是一副极度惊惶的面孔:二小姐,属、属下没有偷听,属下只是担心那贼人对您不利,绝不是故意窥听。
寂静中,他不安地顺着她的裙摆一点点向上望去,终于看到那张由他亲手缔造的一半狰狞一半秀美的诡异面容。
我让你守在门口,为什么不听话?
您不许护卫靠近,属下不敢离您太远,倘若萧放刀有何异动,属下在门口根本接应不及是我擅作主张,请二小姐责罚。
何至幽面色沉冷,语气更不含一丝感情,道出的却是令尤彰大为感动的四个字:我相信你。
无论是杀了他还是怀疑他,皆会令萧放刀得逞。
她只能选择相信他。
萧放刀省略了事情经过,将结论告诉了许垂露。
你是说何成则的死与她有关?
嗯,我想,他死前应是反应过来,才会当机立断做出了最利于何家的选择。封棺之前必要验尸,若他的尸体被验出什么对何至幽不利之物,庄中定免不了一场内斗。萧放刀支颐思考,当然,也有可能是他不希望被旁人知道自己曾被这样一个小丫头算计。
许垂露眉头紧皱:可是他武功高强,若是中毒岂会毫无察觉?
也许那不能算毒。我先前说何至幽在赌输赢,但她心中并不是不偏不倚、认为谁赢都可以的,左右战局不需要令何成则不能动弹或是脏腑俱损,只需要一点干扰,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,但它的效力一定十分微弱,只在何成则调用浑身气血尽力一搏时才会出现。
早知如此,便不该让玄鉴搅这浑水的。
萧放刀却不以为意:倘若没这一遭,我们岂有理由留到比武招亲那日,又岂有机会实现你的计划?
许垂露想了想,也笑了起来:何至幽是想用玄鉴与绝情宗谋取私利,却料不到我们也是想借这场比武招亲解决无阙,也许你我之外,还有更多虎视眈眈的黄雀。不过世上黄雀少有,多的是自认黄雀的螳螂与蝉。
不,你一定是最大的那只黄雀。
?
萧放刀语气里并无任何自夸之意,仿若在陈述一件既定事实:因为有我帮你。
许垂露:虽然你说得对,但是你这样真的很像一只翘尾巴的猫。
作者有话要说: 猫吃鸟,垂露的自我定位非常清晰。
第115章 .两点漆墨
正月十二的夜晚是个月明星稀的朗夜。
更夫的锣鼓敲过三轮, 许垂露与萧放刀换上夜行衣,准备开始这场筹划已久的播种行动。
经萧放刀的刺探,她们已大致掌握了这些人的作息, 各大派皆有规矩,不许弟子夜间随意外出,当然也有像无故门这样视规矩若无物、组织形式混乱的门派。但无论如何, 这些弟子到底年轻, 功力尚浅, 远没有到萧放刀这种朝不食夜不寐的非人地步,比武在即, 他们大都选择酒足饭饱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