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79)(2/4)
时我太不知天高地厚,幸好,我明白得还不算晚。许垂露微微蹙眉:他当真有这么穷凶极恶?
不是啦。风符又笑起来,和我比起来,他甚至能算是个好人呢,但他的仁慈对我来说就是残忍。你看,人对家畜不都自诩关切爱护么?
许垂露终于明白,情爱风月在他们心中绝非优先考量之物,相反,它是他们最先也最容易摒弃的东西。风符对白行蕴的畏惧远远压过了那点好感,而白行蕴并没有这么深的恐惧和顾虑,他能做出牺牲和让步是因为他有力量这么做。
由此看来,她与萧放刀当真算得上一件奇迹。
可她也清楚,她们如今在一起,并非因为对彼此的爱到了海枯石烂、非卿不可的地步,那是诸多巧合、限制加上一些道不清缘由的宿命所致。它或许并不浪漫,但已是此世难得的幸运。
喂,你的手很冷吧?没有内力护体,这水冰寒刺骨,你受不住的。还是让我来洗。风符看她指节发白,主动去接她手中的菜。
啊,不用。
许垂露愣神之际,风符已伸手去夺她手中荠菜,两人手指相碰,风符讶然道:咦,是热的?
许垂露头皮一炸,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对方却已迅速领悟,了然笑道:原来宗主教你修了内功,我就说她好端端地打你作甚,这不是颇有成效么?
许垂露尴尬垂首:我应该假装洗菜。
风符看她面色不豫,以为她把这话当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讽刺,于是话锋一转,补充道:不过,宗主有时候是很凶,你性子又软,不像我还能寻机报复
啊?
风符看了眼玄鉴,压低声音道:你不知道小时候我在宗主屋中藏了多少蛊虫吧,它们白天蛰伏,夜间才出,观中有宵禁,入夜后弟子不可随意走动,所以即便宗主发现了也不能奈我何,待到第二日嘛,她被蛊虫折磨一夜,打我的力道就会轻些了!
?
许垂露:懂了,宗主常打扫屋子也许不是天生好洁,而是因此被迫养成的习惯。
不过你们睡在一块儿,这个法子就不顶用了。风符认真思忖起来,那还是用最简单的办法你就哭吧。
许垂露眼角一抽:这有用么?
当然有。风符信誓旦旦,宗主表面上最厌恶旁人落泪,但厌恶只是害怕的伪饰,你只要一哭,她就不知如何应对,然后你说什么她基本上都会答应你。
许垂露对这无赖之举居然有一丝心动:当真?
是啊,我是因为儿时哭得太多,她听见我哭就会头疼,但你不一样。唔,就比如水涟,宗主对他就十分客气,我觉得其中一个缘故就是他喜欢哭。
许垂露若有所思,依照萧放刀的性情,风符所说也许不无道理。
嗯,我知道了。
反正你一试便知,就算不成,那也就是丢一次脸罢了。
风符已明确地表达了关心,又为许垂露想好了对策,自觉十分圆满地完成了水涟的嘱托,眼下便心满意足地帮玄鉴濯洗食材。
玄鉴已将要用的食材挑选完毕,遂边洗手边对两人道:今夜有几人吃饭?
不就我们五个嘛。
许垂露随口问道:时辰已不算早,水涟怎么没到?
除夕之夜,他去给宗中其它弟子赠些衣物兵器了,虽说人在他乡,但这旧例他仍守着。风符将一根萝卜递给玄鉴,反正这种收买人心的小事,他最擅长不过了。
原来如此。许垂露又想起另一人,不知苍梧
那个苍家的大夫?许姑娘怕是糊涂了,苍家就住在敛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