胶管和西绪弗斯(1/2)
<img src='杀掉他吧,得快点杀掉他才行。这是在入水的时候突然浮现的念tou。一旦产生,就挥之不去。
在织田作刚出院的半年间,他也曾抱着“会好起来”的想法努力地应付着两个人的生活——天晓得这对于吃饭都恨不得有人端到嘴边的太宰治来说有多困难。从在家里不需要人照看,到能够正常交liu,再到能和他一起出门,眼看着一点点步入正轨的生活,却突然又一次急转直下。
某个明媚的冬日下午,太宰给织田作读完一本书,在等待咖啡煮好的一段时间里,两个人坐在一起聊了会天。织田作突然望着窗外感叹——“天气真好啊。”
“想起咖啡冻的味dao。”
“黄昏街dao的颜色也会勾起食yu吗。”太宰把两手放在脑后,愉快地说,“下次我学着zuo一下。”
“太宰,我们出去吧。”织田作说。
这样的提议实在难得。织田作终于主动想要出去了。太宰难以抑制雀跃的心情,他挽着织田作的手臂,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漫步。
落日余晖持续的时间很短,夜幕低垂的街dao很快冷了起来。太宰很后悔没有把围巾dai上,他像小动物似的瑟缩着依偎在织田作shen旁,恨不得钻到他腋下去。
“想喝酒……”“去喝酒吧。”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说。
“欸,可以吗?织田作还是病人啊。”太宰担忧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不知dao,试试看吧。一点点,不会有事的。”织田回应着,把太宰的大衣领子往上提了提。
并没有商定要去哪家酒馆,却如同被人召唤着一般,步调一致地走向那个地址——银座五丁目的Lupin,像是忍不住去完成未竟的约会。
好开心,好开心。如同断裂的生活突然接续起来,太宰脚下轻飘飘的,感到一种踩上云端的幸福。
拐进窄巷,在巷口远远望见Lupin的灯牌的时候,太宰感到挽着的胳膊微微颤抖了一下。他感到一种微妙的不安。
太冷了。也许只是个寒战。太宰安wei着自己,和织田作一前一后地钻进门内,走下酒馆的阶梯。店里弥漫的烟雾将两个人淹没,dongxue般的、令这里与外界隔绝的温nuan气息一瞬间包裹上来。shen后的人脚步有些迟疑,但最终他们还是坐到吧台前面来了,正如半年多以前所计划的那样。
“好久不见。还是老样子。”织田作跟店主打了个招呼,穿着红色ma甲的酒保给他端上习惯喝的蒸馏酒。
“咦,织田作,你以前是常客吗。”太宰好奇地探过shen子,对着走过的酒保叫dao,“我也一样。”
“算是吧。”织田作端起蒸馏酒喝了一口,冰球与杯bi碰撞发出“铮铮”的声音,像是来自遥远记忆中的回音,让他tou晕目眩,“以前给杂志社写稿写不出的时候,经常……”
话语就此止步了。太宰还保持着一只脚踩着座椅、手肘撑在膝盖上的姿势微笑着等他说下去,织田作端着酒杯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