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黑首领の死亡自白书(1/2)
今天是适合自杀的好日子。漆黑的玻璃幕墙缓缓收起,玫瑰红色的夕阳透过防弹玻璃窗照在脚边的长绒地毯上,对于一双长时间适应黑暗的眼睛来说有些过分明亮了。从这里可以看到横滨大bu分的街dao和民居,整座城市如同微缩模型一般尽收眼底。我将目光掠过城市的各式建筑和中间穿梭的人们,望向反she1着阳光的金色海面――真有趣啊,在想象自己被埋葬在海边的样子了。
已经四年没有在这里见过这样的景色。也许不止四年,我也不清楚。六年前那些突然灌入的记忆令我的脑子简直就像接上水guan的气球那样满得溢了出来,我想我大概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记忆错乱,经常需要仔细辨认深藏在神经末梢上的记忆的来源。
那些沉甸甸的、本不属于我的记忆,来自命运的馈赏。
四年前的黄昏,黑手党本bu大楼的景色和今日很相似。跟森先生交涉失败之后,我屏息走出黑手党本bu大楼,夕阳斜照下的大地,如同一片将人吞噬的血色泥沼,像森先生的计划一样完美到狰狞的地步。而我就像明知终途却依然前行的绝望的旅人。赶着去见那个赴死的笨dan最后一面。
先前派去的一批距离较近的黑手党成员已经赶到了,但多半无济于事。穿过杂生着栎树的茂密丛林,沿着碎石铺设的小路向前走去,两个看起来像是守卫的手持冲锋枪的士兵倒在路的尽tou。正面大门的门廊下躺着一名gun落楼梯的狙击手。我快步走进洋房内,shen后的bu下持枪摆出警戒的姿势。
“不必警戒了。”织田作行进过的路途上不会有活着的敌人存在。我听见自己的叹息在被炸成了庭院的玄关大厅内回dang着。我抛下shen后的bu下奔向ding楼。他在那里。
通往ding楼舞厅的路上遍布死去的Mimic士兵,折she1着阳光的尘埃和硝烟之中依稀可见厮杀的痕迹,我感到心tiao越来越剧烈,那是预见到某个已知的结局愈来愈近时候的感受。我看见了那扇栎木大门,从枪声中隐约可以想见它背后的战场。
“太宰先生!不可以进去!”持枪的bu下越过我率先踢开了大门,但是无一例外地被she1杀在闯入的几步之内。直到最后一声枪响――
死一般的沉寂。被dong穿的内心。如同注视着黑夜的瞳孔一般颤抖。
我跑进了舞厅。带着不像是从我shenti内传出的嘶哑的叫喊。
夕阳在地毯上割出一dao光与暗的分界,时间推着它缓缓移动到我脚下。我听着因为透过了带有隔音装置的玻璃而显得有些沉闷的厮杀声,虎爪与布刀的相撞、呼啸和惨叫混杂在一起,滤去了带着血腥味的聒噪而化作在耳边细簌奏响的音乐,分辨不出属于敦和芥川的bu分。也许是应该感到揪心的吧,面对被我的计划引向此chu1、殊死搏杀着的少年们。但是没有,没有那种感情。那对我而言太过奢侈了。
快要结束了吧。我闭上眼睛。
今天的夕阳相比那天要完美上百倍。
我在办公室中央的办公桌前坐下来,从底层抽屉里取出一张镶嵌着银箔的越前和纸,那是用来书写银之神谕的专用纸张。我用它写下早已在心中打过无数次草稿的如下内容:
“敬告港口黑手党诸位:
吾以先代首领之shen份,命最高干bu重力使中原中也继任新任首领。
针对武装侦探社之停战命令将同时颁布,协议由新任首领与侦探社双方共同商定。
游击队长中岛敦及所属bu下泉镜花已经吾特赦,其去向自遗言公告之日起与黑手党无关。
愿吾she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