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、烧砖(2/3)
这起误会的尴尬一直持续到她们午餐,岩洞经过几次火堆烧烤早已变得干燥,作为床垫的芭蕉叶更是干得卷边,人连坐在上面都极不舒坦更别说是睡觉。江眠好几次清醒期间都在努力把两个床位的芭蕉叶弄乱再堆起来,像鸟类筑巢一样,把窝弄得蓬松。这会沉谙回来,她在石槽拨弄炭火,离唯一还算柔软的床位一米多远,坐在一块凸起的表面不光滑的石头上。大概是坐的十分不舒适,手上翻烤鱼货,屁股时不时扭两下换个姿势。
江眠也不说话,盘腿窝在芭蕉床的中间,肘子下巴垫在她胸口呼噜噜踩奶。一人一猫的亲昵一直在沉谙的余光里,她甚至不敢正眼看,好像正做了什么亏心事。老实巴交烤着午餐,被炙热熏得脑门都是汗。
江眠忍了好久实在看不下去,原先包扎的布早就洗干净成了洗脸巾,团在手里特意使劲扔过去砸她,这才换来沉谙懵懂胆怯的一双眼睛的注视。她指着自己的脸说:
“给你把汗擦一擦,别滴进烤鱼里了,我怕齁。”
巾上还残留金银花的气味,沉谙擦汗的时候小心翼翼闻着上面的味道,总算展颜。
“对不起。谢谢。”
她这个人木讷起来一点也不像个成熟女性,不过江眠和她相处这么些天怎么也懂了点,静谧的岩洞里清脆的一声“好”终于把两人暂时的尴尬打破。
刚刚放下所谓芥蒂,江眠拍拍腿边的位置,招呼人过来坐,“这里软乎点,屁股不会痛。”
沉谙太容易脸红,正经人是不是都这么容易脸红。
在石头上久坐的人答应得很快,一瘸一拐走过去,迎着探寻的眼神解释:“不是屁股疼,是腿麻了。”
江眠在心里默默扶额,把芭蕉叶往边上再匀一半,手悬着没来得及收回,沉谙以为她在等着扶自己一把,不太自然地主动牵住她,没头没脑来一句:
“你好香。”
这句话可有点危险。alpha对omega说出这样类似你好香的话一般都是出于某种暗示,后面总会缀一句“我好喜欢你”“我想咬你”诸如此类普信的求偶名言。但她沉谙就是能一本正经,意思全是我在夸你并没有其它旖念。
出于礼貌和防备,江眠收回手,回道,“你也是。”
显然身边这位不大相信,她身上都是烟熏火燎还有股汗味,怎么也达不到“香”的范畴,于是迟钝地回了句谢,拿树叶分烤鱼。
经过一上午的休整,江眠的状态完全恢复,沉谙也一改前几日的兴致缺缺,带着人往自己的成果区去。到了地方江眠惊得一直抬眉。小泥潭被人挖成了大泥坑,连接潭岸的地方都走出一人宽的路来,树根周围铺满了土砖、泥胚,粗略数了一下土砖起码有八十多块。江眠捡了根棍子拨坑窑里的灰,发现四个窑每个里面都烧了东西。
沉谙说:“昨晚烧的罐子,今天还没来过,就还放在里面没取出来。”
她一个人实在无聊,研究出那种带嘴的形状,想着倒水有个引流口就不会撒,昨晚睡不着连夜烧的,早上醒了又匆忙赶到江眠那,这边就暂时搁置。
取出时江眠还是稍微表示了惊叹,这人动手能力确实很强,还懂得更新迭代,这批罐罐做的比壁橱那两个好。想起壁橱那两个,又没忍住开口:
“做的很棒啊,可为什么你牙缸子捏得那么丑?”
沉谙抿唇,别过头轻道:“不为什么,塑形失败而已。”她是想照着警局办公室那个omega实习生的可爱水杯捏的,结果形状过于刁钻,她细节记得也不是很清楚,下手总是迟疑,就捏出那两个丑东西。想着捏不出来就变回去,结果泥胚定型了,她琢磨那个图形花了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