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序章》(2/3)
为了我们,她早就一刀杀死爸爸,然后再自杀跟着他去。「昆仔!你要好好唸书,成为一个有用的人。不要变得跟你爸一样狼狈!」
「妈~你放心,我会的!」
「还有,弟弟、妹妹年纪还小,你这个做哥哥的要好好照顾他们,知道吗?」
妈妈边哭边说着,脸上那副哀凄的表情像在交代遗言。
我用力点点头,不让眼眶的泪水留下来。妈妈爱怜的摸着我的脸,彷彿下一秒就要离我而去。
我有预感,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事情会发生。
那个夜晚,爸爸一如往常醉醺醺的回到家里,还对妈妈口出秽言。妈妈一气之下拿起电视柜上的那隻木雕小猪往他头上砸去,将他的额头砸了一个洞,顿时鲜血直流。
「干你娘、赛你娘!竟敢拿东西丢你老子。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,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!」
他一边狂吼,一边发疯似的举起拳头朝妈妈身上不断招呼,同时还又踹又踢,没多久就把她打的遍体鳞伤。
「爸!你迈安奈啦~爸!」
我赶紧从房间衝出来阻止,他却一个球棒挥舞,把我打的头破血流!
「夭寿喔~你迈嘎伊打死喔!!」
妈妈看到我受伤,奋不顾身的衝上前替我挡下了好几棒,自己却也伤的更严重了。
爸爸依旧没有停手!他双眼通红,露出兇残的表情注视着我和妈妈:
「阿秀!你共,小俊、雅筑甘是我的因仔?」
「你起啸啊啦~他们不是你的,ㄟ是谁的?」
「你还敢说?谁不知道你前一阵子还和你表仔偷来暗去,街头巷尾大家都知道。」
话一说完,又劈头打了妈妈一棒。妈妈愤恨的回瞪着他,咬牙切齿的说:
「打呀!你打死我就算了!跟你说,要是我死了,我也会拉昆仔、小俊、雅筑跟我一起死,总比留下来被你虐待要好!」
爸爸一听火气更大了,重重踹了妈妈一脚:
「干!都说是我的因仔,你还那么狠心说要带他们一起走!我不准、要死你一个人去死就好了,不要把他们拖下水。」
妈妈咬牙切齿的说着:
「我就偏偏要带他们去死!然后变成厉鬼来找你报仇!!」
「干你娘!够共、够共,我打到你说不出话来~~」
「爸!你迈够打啊~爸!!」
已经杀红眼的爸爸根本无视我的阻止,霹哩啪啦把我和妈妈毒打一顿后才心满意足的回房睡觉。
原本躲在房里的弟弟、妹妹听到外面没有声音后,赶紧出来衝进妈妈怀里,我也一把抱紧泣不成声的母亲和他们。
「唔~~昆仔、小俊、雅筑,妈妈对不起你们!妈妈没办法保护你们。」
「妈、妈你别那么说~」
那个晚上,我们四人紧紧抱在一起,谁也不愿意放开。直到弟弟、妹妹哽咽着沉沉睡去,妈妈肿涨着一张脸,声音沙哑的对我说道:
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一定要想想办法。」
想办法?妈!难道是要离开爸爸了吗?
「不!我们是一家人,到哪都不能分开。我想到一个办法,或许有机会可以让你爸爸改过向善重新做人。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忙。」
真的吗?如果有办法可以让我们恢復过去快乐的时光,要我做什么都可以。
于是妈妈说:
「给我一天的时间准备,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」
她坚定的说着,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