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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6.(5/23)

作,出了餐厅,他烦躁地脱掉西装外套,去楼上订好的房间休息。

    刚进电梯,突然有人用身子挡住电梯门。

    “江先生。”

    电梯门重新开了,是个穿着蓝色短裙的女孩子,发尾微卷,化着细腻的眼妆。

    这里没有别人,对方口中的江先生只能是他。

    江昌民在脑海里搜刮一遍,女孩的面容熟悉,但他怎么都想不起来:“你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是来还江先生项链的。”

    她这么说,江昌民肯定记得:“是你啊。”

    小桥说:“因为我的原因,让江先生和夫人闹了不愉快,我想特地来跟您说声抱歉,别墅那边我已经辞职了。”

    她低着头,身型孱弱,楚楚可怜,接近她的女人无非抱着一种目的,江昌民自认为看出了她那点弯弯绕绕的心思。他没接受,同样没拒绝。

    “找到工作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电梯铃响了,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。

    到了房门口,江昌民刷卡开门:“歉已经道了,还跟着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小桥向前走了一步,拉近了两人的距离,抬头就能碰到江昌民的下巴。

    江昌民眯了眯眼。

    她解开裙子侧面的拉链:“江先生,我求你帮帮我。”

    她哪里是来道歉的,是来送温姝妤下地狱的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夜里,手机铃响了,江昌民还在睡。

    电话是温姝妤打来的,小桥看了一眼,点了挂断,没几秒,电话又打过来。

    这回她接了,去浴室里,压低声音。

    “喂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听到对面是个女人,温姝妤立刻警惕起来,“江昌民在哪,让他接电话。”

    小桥瞥了眼还在床上熟睡的背影:“老板还在睡觉。”

    老板,睡觉。

    她可真会挑着话说。

    温姝抚了抚花瓶里的百合,涂满朱红丹蔻的手稍微用力,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连着根茎被掐断了:“那等他醒了,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。”

    嘟嘟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回旋。

    小桥把手机关了,放回原位,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。她想清醒,冷得直哆嗦,眼泪混着水滴流到地上,她怔怔望着贴满灰色瓷砖的墙面,记忆慢慢回转,她记起那天车祸现场,警笛声刺耳,她父亲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,头上鲜红的血成了她这一辈子的噩梦。

    当时她就坐在副驾驶,一辆红色法拉利违规倒车,她父亲为了躲开,和后面的货车撞上了。那辆法拉利是限量版,温姝妤宝贝得紧,放在车库并不常开,小桥却一眼就认出了车牌号。

    坐在那辆车里的温姝妤从头至尾都没有出来,她找了律师,帮她处理后续赔偿的事。

    这世间哪有绝对的公平存在,肇事者变成受害方,受害者却遭受骂名,无人问津。她父亲至今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,母亲一夜之间白了头发,网络上的谩骂几乎压垮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。

    凭什么始作俑者能继续好好地生活?

    于是一个计划在脑子里成型,那天,她偷偷跟去酒店,伪装成服务生,在酒里下了药,然后把喝醉的江昌民扶回房间。

    她把自己伪装成无辜牵连的受害者,又在温姝妤面前,不小心露出“罪证”。

    这是她以牙还牙的手段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哐哐——

    中午,阳光燥热,楼下的邻居在吵架,吵醒了还在午睡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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