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(1/2)
郭嘉看着立在水央的茶gen,玩世不恭的浅笑一直挂在脸上,眼底却看不出一丝笑意。荀彧坐在帘帐下悠哉地写着字,不紧不慢,室内的氛围似乎凝固而又死寂。
半晌,茶水见了底,茶沫碎渣现了shen。荀彧深呼一口气,摆正mao笔于一边砚台上。“昨晚回来的吗?怎么都不提前传个信说一声,奉孝。”
郭嘉笑意加甚,稍侧shen:“只是被追杀,就赶回来了,没时间放信,文若不会怪我吧?”
“怎么会,旅途劳顿,还是快去歇息的好,我要设个晚宴好好招待你,晚点去找人叫你,你快去歇息,不要累了shen子。”
温和如细liu的关怀像屋内萦绕不去的淡香,夹着熏香、茶香、花香……郭嘉但也确实疲惫,懒得再客气,假笑着作揖,要离开了。
“对了,你去见文和了没?他今天还没来见过我,你现在去找他,还是晚宴的时候再见?”
郭嘉背对着提问者,面无表情地作出热情的语调:“晚上再见吧,文和都没来见你,肯定是累了,我回去了,文若。”
走在长廊里,树影飞溅在白墙上,阳光tiao跃在罅隙间,摆手过行礼的侍女,屏退侍卫,郭嘉步履匆匆,回到了阁楼门前。这不是他的客卧,是贾诩的。
不需要敲门,他可以推门而入,因为他昨夜已经来过,并在此过了一夜。
铺面而来淡淡的孤冷幽香,像久居深山枯树的养分之上独绽的诡花能散发出的香味,郭嘉一直不知dao这是什么味dao,但好闻,是与青楼那种,会炸裂在人肌肤每一寸pi肤上的香氛完全不同的气味。
漫步过屏风,一派潋滟春景便切入视角。
白皙的两支手腕被刺眼的红绳困住在床tou,全bu暴lou在他人视野里的躯ti在褶皱横生的床褥上微微颤抖,斑斑驳驳的吻痕与淤青好像雨点打在shen上,一条tui被不知从哪撕下的布条扯直拉住在床尾,而另一条废tui全然被冷落。
两tui之间的后庭chu1,埋着一gen可观的玉势,沾满银丝白ye,还有屁gu下床单水渍的痕迹,宣示着沉沦。
昨夜,雨疏风骤,郭嘉只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,但他一点伤都没有受到,被暗卫护送进荀彧府邸,就直接去见了贾诩。
对方不屑于寒暄,只对郭嘉略显狼藉的外表加以嘲讽:“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更适合丐帮的。”
郭嘉只是讪笑:“文和,我冷。”
“gun。”
一只脚卡住将要关上的房门,对方却加重了力气,似乎要把他的脚夹断一样。
“文和,疼,脚好疼,你怎么这样待我……”
贾诩的神色更ju戾气,“郭嘉,你来zuo什么。”
趁着闲隙,郭嘉钻入屋内,贾诩嫌恶地后退一步,郭嘉要向前,贾诩直接用拐杖戳住郭嘉的腹bu,禁止其靠近。
“文和,我今天,好像差点死了。”
暗红色的冷眸似被摇晃的血ye发生了一丝liu转,难得的一缕缕喜悦从贾诩眼底抽出,勾起嘴角,他并不怜悯:“是吗。”
郭嘉ruan着声音,谄笑地勾起指tou摩挲着抵在腹bu的拐杖,“文和,你知dao我在被箭矢划过耳畔的时候在想什么吗……”
“你搞什么,没事就赶紧gun。”贾诩不想再和这个人废话了。
郭嘉摆出可怜兮兮的神情,想要博得眼前如冰雕般寒冷的人的一丝温nuan,慢慢用手掌握住拐杖的底shen,“文和,你当真一点也不关心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