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(2/3)
,接着说,“我想你那本书还要指望我翻译,总不会见死不救吧。”花木觉得这人真是疼死都活该。
难道没有那本书的事,他就会见死不救吗?
杭州之前那么怕亏欠他,是因为他是一个陌生人,一个没打算发展成熟人关系的陌生人。
亏欠是丧失了主动权的未完待续,就像买完东西没给人找零,得防备着人家随时找上门来,那种打扰没法拒绝。
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。
他习惯尽可能掌控自己的生活。
现在,他很愿意多打扰这个人,不管以什么借口。
多多亏欠他,他以后可以慢慢还。
生活在一个两千万人口的城市,生了急病却只能找半生不熟的工作伙伴。
这人看着冷漠孤高,花木在心里叹气,还挺让人同情的。
既然没有小弟鞍前马后供差遣,你平时干吗摆出那副生人勿近的架势呢?
杭州看看时间,催他回去休息。
天都快亮了,赶在早高峰前回去,还能睡一会儿再上班。
白天他会请护工,他让花木放心。
花木想你病成那样脑子还那么清楚,我有什么不放心的。
花木想想今天工作还挺多的,嘱咐他好好休息之后,就回去了。
下午的时候,杭州微信问他方不方便抽空给他把原稿送来一部分,今天明天都可以,在医院就这么躺着无事可做,又不能出院,实在浪费时间。
花木想起非文住得离那家医院不远,于是一脸谄媚地求她跑一趟医院,替他给那个“玉树临风”的译者送稿子。
非文一片爱“美”之心,欣然应允,下班前还偷偷补了补妆。
第二天一上班,花木拿着一个杯装的小蛋糕过去跟非文道谢,非文撇撇嘴说,你不是跟这作者不熟吗,拐弯抹角净打听你的事了。
你要是个姑娘,我会认为他对你有意思的。
花木想,这人估计冷漠惯了,跟漂亮姑娘搭讪也不会,真是可怜。
花木跟老主任说了杭州住院的事,申请下午提早下班过去医院看看。
老主任很赞同。
杭州的气色很好,看见他来,脸上有了罕见的笑意。
花木问了问恢复情况,又不想跟病人谈工作,就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正好有信息来,花木回完信息,接着翻了会儿手机。
忽听杭州叫他:“花编辑,饭盒在喊你。”
花木没听清,问,“谁?你说谁在喊我?”
“饭盒啊。”
杭州用眼睛示意床头柜上的饭盒,盒里还剩了一点儿米汤。
这人还会开玩笑?
只不过开玩笑的时候也一本正经。
“它叫我干什么?”
“它叫你给它洗个澡。”
花木无奈地带饭盒沐浴去了。
杭州看着他的背影,在心里对他说,这是你应该做的啊,你应该照顾我,就像我应该照顾你一样。
第二天,杭州又要花木过去帮他拿东西。
花木说非文顺路啊,你要什么告诉我,我托非文带给你。
“非文又不是我的责编。”
花木气结,想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,哪家的责编还要兼任生活助理的。
杭州沉默了一会儿,说,“你不方便就算了。我明天穿着脏衣服出院好了。”
那声音明明没什么温度,花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