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陈行简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，应该就是联系她的那个人，学生的家长。穿着一件得ti的套装，对她说dao：“同学你好，我是徐阿姨。”
“我叫陈行简。”
这会已经是傍晚七点钟，姓徐的女人只是客气dao：“晚饭吃了吗。”
“吃过了。”陈行简在进hu门那里换上了徐清准备好的拖鞋，普普通通的粉色。餐桌边坐着一个男孩，初中的年纪，显然还没怎么发育，瘦得像gen豆芽，一直在绞着自己的手指，时不时发出咻咻的chui气声，好像在模仿子弹she1击。
桌子上摆着男孩的作业本，另一把抽开的椅子便是方才徐清一直盯着自己的孩子写作业。只不过进度缓慢，桌面上到chu1是橡pi屑和零散的草稿纸，上面的数字歪歪扭扭，又出奇得大，一张纸上写不了几个数学运算。
“今天的任务是把之前没zuo完的一张平方gen和立方gen的算术写了。”徐清说dao，她让男孩不要再玩手指了，然而她的儿子虽然停下了手，嘴里却仍旧发出咻咻的叫声。
徐清尴尬dao：“这孩子很pi，坐不住。”
陈行简扫了一眼，zuo了五dao题的本子，心里对这孩子的水平已经有数了，五dao题错了三个，还有一个修改痕迹明显。她面上没有表lou出任何成见，温柔dao：“我们接着zuo下一题吧。”
过了四十分钟，陈行简温声细语地几乎一dao一dao地纠正这个孩子的错误，讲得口干she2燥，喝掉了徐清端上来的两杯柠檬水。陈行简自己不累，可这个孩子已经有了厌倦情绪，把笔往地上扔，tou拱在餐桌上蹭来蹭去。
徐清说dao：“休息会儿吧。”在这四十分钟里，徐清充分认可了陈行简的教学水平，她叫陈行简跟她在走廊里聊了一会。
“你也看出来了，小航的注意力很差，学东西也特别费劲。”徐清叹气，“之前请过几个家教，都说带不了。我看小航不讨厌你。你觉得呢？要是觉得价格不够的话，一次三百怎么样？”
陈行简点了点tou，dao：“您觉得合适就行。“
徐清只有小航一个儿子，今年十三岁，全名叫樊启航，在育英国际初中读初一。基本上每天徐清都会在六点把儿子从学校里接出来，不让他上学校里的两节自习课，亲自上阵在家辅导儿子写作业。
“他在学校写不了作业，没有自制力，还影响同学。”徐清dao，“我们也是没办法了。”
陈行简觉得樊启航的状况没准是多动症，不过这样的有钱人家庭想必早就自查过，她没必要多此一问。
“一会儿你怎么回去？”徐清问。
“坐公交，再倒地铁。”陈行简dao，“只要门禁前进学校就好。”
“我们这儿确实远。这两天刚好保姆请假了，否则我让保姆看一下小航，我把你送到地铁站。”
陈行简喜欢徐清挽起来的盘发，有几缕tou发丝垂在耳际，她没有找见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