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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9节(2/3)

   “要相公抱抱吗?”言大夫丢开手里的东西,从桌面后头绕出来,不过是朝我大大方方地摊开了双臂。

    饶是兀自蹲树上沉静了那么会儿,此时也抵不住了。

    瘪着嘴,步伐不稳地一头栽过去,我紧紧地抱着他,倒是没掉眼泪。言悔估摸着也不知道怎么说,只是将脑袋压在我头顶,不时轻蹭。

    胸腔内,逐渐回温。

    我闭着眼,还是将适才的冲动告知了言大夫,然后不经意地问:“如果你是我,你会怎么处置白佑义。”

    杀了他,还是放了他?

    “如果是我。”言悔轻念,“我会由着他生,却也不放过他。”

    睁开双眸,稍许地撑离那怀抱。

    我已然明白他的意思,不由接着应:“是啊,与其让他死的利落,直接下地狱,倒不如摧毁他想要的,将其从云端径直拉进深渊——”

    “生不如死。”

    异口同声的一句。

    带起相视而笑。

    这股子默契,约莫是因着天下乌鸦一般黑?重新偎进人的胸膛,我只敛着神色想,留人一命,也算是,如娘亲所愿了,若之后,她仍执意恨我,那就恨吧。

    反正,我不乐意受那委屈,更见不得白佑义过得舒坦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次日,在去往太子府之际,我半道一拐,且压抑着心头的躁动,往国舅府蹲了会儿。

    彼时白佑义并不在府上,而他的私库丢了个干净,自然也没人再守着。我在一片空荡中搜寻了会儿,到底是没找着柳夏的短笛。

    又溜进白佑义的几间私房里撞运气,竟是在人书房墙上的悬架处瞧着了。

    啧。

    放得如此不避讳。

    也真是明目张胆得很。

    正要探过手去,将物件儿取下,屋外却起了脚步声,愈发靠近。一跃上房梁,紧随着,便有俩小丫头踏了进来。

    她们端着水,拎着帕子,自书架高处开始擦拭。

    我眯着眼,暂时按捺了下来。

    或是干活无聊,那俩人渐渐地聊了起来。多是和府中失窃相关,听人说起国舅爷是如何的恼怒,我只不过勾唇冷笑。

    该。

    后头,扎着小辫儿的丫头一边抹着案几,一边瞥向悬架上的短笛,倒说起:“诶,我跟你讲过没,那个女人的事儿?”

    “什么女人?”

    “就是咱老爷的相好,烟花巷的那个美娇娘。”

    是青黛。

    “哦哦,她什么事儿啊?”窗边那人甚是兴味地问。

    “她啊,毁容啦。”小辫儿姑娘颇为惋惜地答,视线却总是朝那短笛瞄,“我也是前几日,从门缝里瞅见的。”

    另一人有些不信:“天,真的?”

    小辫儿姑娘摇着头叹:“是真的,听大管家说,是老爷得了一支笛,哎哟,摆弄得不小心,直招来蛇把她咬成那副鬼样子的。”

    “啧,大管家又找你去暖床了?”

    “去你的。”

    俩人一时聊偏,我却抓着人方才说过的话,久久没能回过神。本以为青黛即便不是凶手,那也定是有帮着白佑义收拾柳夏,才会叫蛇毒了脸。

    却不想,是这样。

    竟是这样。

    “啊!”屋内一声惊叫。

    窗边的丫头连忙回头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小辫儿姑娘指着悬架浑身发颤,小脸儿也惨白了几分:“不,不见了——”那只短笛凭空不见了,莫非有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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