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:别来春半(四)(4/4)
读诗书的世家公子也对她退避叁舍,更遑论季春见还是这群公子中的佼佼者。“我初次见你时,把人打趴下后站在人群中,就像一只争奇斗艳获胜了的孔鸟,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我的视线。”季春见抚开安陵散乱的鬓发。
安陵有些窘迫:他好奇怪,为什么会觉得那一刻的她值得喜爱,明明又嚣张又顽劣啊。
这么想着,也把疑惑宣之于口:“既然你这么早就为何从不见你来提过亲?”
季春见又不说话了,安陵被他盯着心里发慌,抬起小手去遮盖他过分深情的视线:“你别这么看着我”
“那日曲水流觞是陛下邀我前去,在你到来之前,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一场招亲。”季春见任由安陵盖住他的眼,眨动的睫毛扫着安陵的掌心。
听了这话,安陵皱着眉放下手:“这么说你不想娶我?”说完想到他自称某而从不称臣,是不是因为与她的婚事阻挡了他的仕途。
“有官运通达的父亲与长兄,我本就对仕途无意。”安陵垂下的手又重新被拾起,季春见握在手心里揉搓,“只是觉得我不该去拖累任何人。”
安陵急了,反手也握住他的:“叫你小痨病鬼没有别的意思,你别往心里去”
季春见的眼神忽明忽灭,垂下眼睑轻轻咳着作势靠在安陵肩头,安陵见状立马耸起一边,继续安抚:“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拖累,季大人拉扯你到这么大他听了该有多伤心啊。”
想着自己父亲大人伤心的样子,季春见抖落一身恶寒,但又对安陵的“安抚”十分受用,复又蹙起眉心:“殿下也会为某伤心么?”
安陵拍着他的背,看季春见一副西子捧心状,心中不自觉涌上万般豪情,“你是我丈夫嘛”
“那殿下以后还动不动就让人走了?”
“不了,不了。”
“以后想见殿下是不是还要经过殿下同意?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
“那殿下以后,可不可以只念着我一个人。”
季春见抬起头,抚着安陵的眼,语气缱绻。
安陵被压在榻上的最后一丝清明反应过来,季春见本质上还是一只狐狸,纵然病弱,可依然留着肉食者的血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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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春见:要老婆哄就要男绿茶。
张平寅:床上被压的人才需要绿茶。
想了想还是这周把安陵的番外都放出来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