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9)(3/4)
年做错过什么?他们凭什么判罚我们永世不得超生,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!夜哥,我们可以斩断阴阳,在阴间建立自己的王国,没必要再去维持狗屁的轮回!阳间什么样与你我有何关系,那个世界已与我们断了几千年,我不信你对那些阳人还有感情!腾耀听见自己在问:阿幽,如果还能再世为人,你愿意去吗?
不!阿幽回答得决绝,做人有什么好,受轮回的牵制又有何意义,像现在这样不好吗?自由自在,无人能管束我,无人能制裁我,无人能判罚我!
阿幽,现在的阳间不是你我当年所见那般了。
那又怎么样!
你有多久没见过花开的景象了,你还记得它们有多美吗。
花开花又败,再美也不过是一瞬而已,我不稀罕!
是吗,腾耀的声音轻飘飘的,可是我很稀罕,很想再见那样的美景。
阿幽,我不该放任你变成如今这般,是我对不住你。
夜哥!阿幽的声音在颤抖。
我不能再看你错下去了。
夜哥
别怕,你的罪孽,我来偿还。
撕裂的痛楚由外而内,这是任何一种外伤都无法企及的疼痛,腾耀咬着牙,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。
不!夜哥,你别这样!你没有错,我也没有错,我们都没错!错是你,是你的错,渊,是你的错,是你!
嘈杂在刹那间远去,留给腾耀的只有一张静如幽兰的俊脸,那双流转而幽深的眸子里,是印刻在他灵魂最深处的烙印。
渊
一只手抚在腾耀的额头,舒展着那眉宇间化不开的哀伤。
他说:我在。
世事变迁,唯尔不忘。
作者有话要说: 下一章周二~
第31章
铺满阳光和绿色的野楼后院架了个崭新的秋千,腾耀坐在上面,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有一下没一下杵着地,维持着秋千那要死不活的晃悠。
忽然,秋千被一股大力推起来,腾耀本能地抓紧秋千两侧的链条,这才没被飞出去。回头一瞅,一个小矮子在后头贱兮兮地乐,是嘟嘟。
腾耀又气又好笑:你这小混蛋,皮又痒了是吧。
嘟嘟用胖胖的小翅膀扒着眼角,冲腾耀做了个丑巴巴的鬼脸,转身就跑。
腾耀没有追,这一幕是如此熟悉,现实却已度过百年。
陆渊端了一杯茶走过来,笑着递给腾耀。腾耀挎着秋千链条接过来,他没急着喝,而是看着杯里绿油油的新鲜叶片在水中翻滚,再缓缓沉入杯底。他知道这杯水很烫,但他的手并不这么觉得。
你,陆渊的声音里有着隐藏不住的紧张,都想起来了?
腾耀点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记忆是很玄妙的东西,拼命想记住的反而容易忘记,想要忘掉的却会在某个瞬间突然冒出来,直击一个人内心最不想面对的情绪。
他不确定自己想记住的是什么,但他知道自己想要忘掉什么,这部分记忆鲜红如血,悲伤似歌。
很多很多年前,他和阿幽是两个无依无靠相依为命的少年,那时的他不叫腾耀,也不叫夜,阿幽也不叫阿幽,确切地说,他们没有名字,别人怎么叫都行。
他长阿幽几岁,处处照顾着这个生下来就被父母遗弃的孩子。那个年头讨生活不易,两个半大孩子没少挨欺负,每天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。有一天,一个土财主家里招工,说是要建宅院,供吃供住的条件太诱人,他带着阿幽去报了名。
他们和许多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