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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8)(1/4)

    吃过饭,严朗问:你要回去加班吗?

    是的,你今晚早点睡。祁阔说,不要熬夜。

    喔。严朗摁下电梯的下楼键,那你不要加班太晚,我那个他耳朵微红,我在家等你。二十平米的单人宿舍,严朗竟把它当做家。

    祁阔怔住,继而轻笑,他凑近严朗亲在对方脸颊:在家等我。

    电梯门打开,祁阔踏进轿厢,严朗依依不舍地挥手,电梯门关上。

    祁阔加班到凌晨三点,不是吹口哨就是哼歌,魏昊忍无可忍,问:祁工今儿碰到了什么喜事?

    叠个千纸鹤,祁阔哼唱,再系个红飘带

    祁工叠一晚上千纸鹤了。王工闷笑。

    祁阔没搭理两位搭档的调侃,擦掉计算公式,在旁边写出一道新公式:好运来祝你好运来

    入魔了这是,没辙。魏昊叹气。

    清晨严朗醒来时,怀里的研究员眼下青黑睡得正香,不知道半夜几点钻进他怀里的。严朗蹑手蹑脚爬起来,拍灭早上的闹钟,刷牙洗脸去食堂买饭,两个茶叶蛋两根油条两杯豆浆,他溜溜达达推门踏进宿舍,祁阔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呼呼大睡。

    严朗吃过早饭,把剩下的食物放进保温柜,自己掀开被子抱着祁阔睡回笼觉。再睁眼已经十二点,祁阔揉揉眼睛翻个身,迷蒙的视线扫过天花板上的电子表盘【12:05】,祁阔猛然清醒,十二点???

    严朗一条胳膊搭在祁阔腰间,他眯着眼睛说:再睡会儿,不着急。闹钟非常不同意,电子数字映在天花板上剧烈震动,晃得祁阔眼晕。

    研究员哭笑不得地撑起身子倚靠床头坐起身,也就严朗能把冷静的闹钟app气成这样,他拍拍严朗的肩膀:起床,今天咱们有事情要做。

    饭在保温柜里。严朗闭着眼睛说,你吃完叫我。他拽起被子蒙住头。

    以前没觉得严朗这么幼稚,祁阔踩着拖鞋边刷牙边思索,或许那时候的严警官刻意掩饰自己的性格,从而说服祁阔他是个值得信任的大人。想到这里,祁阔有些难过,他吐掉漱口水,掬一捧水扑到脸上,无数次审视自己是否让严朗活得太累。

    你怎么了?严朗站在盥洗室门口,看着镜子里的祁阔,拧着眉头问。

    祁阔的表情不太好看,他扯过干毛巾抹掉脸上的水珠:没什么,我睡了太久,有些不适应。

    我觉得你快哭了。严朗敞开双臂,要不要抱抱?

    要。祁阔向前迈一大步撞进严朗怀里,下巴放在严朗肩窝,我在想如果你遇到的不是我,你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想这个?严朗不理解地问。

    为了论证我们的关系是唯一的?祁阔说。

    没有哪两个人的关系是唯一的。严朗说,如果我没有遇见你,可能你和我都会变得更好或者更坏,那又怎样。

    你和我在一起,是宇宙的无数巧合之一。严朗说,像大爆炸一样独特。

    严朗的灵魂住着一个吟游诗人,祁阔的难过被安抚,他说:今天的我也是爱你的。

    严朗小声嘟囔,干嘛突然表白。

    你不喜欢吗?祁阔问。

    你至少应该握着一支玫瑰。严朗说,而不是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。

    等你拯救世界之后,我去求婚。祁阔说,他摸摸狼犬的腹肌,狡猾地弯弯眼睛。

    希望祁阔求婚之前,不要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气到打他一顿,严朗心想,歪头蹭了蹭祁阔的脸颊,宛如拆家前的讨好。

    什么都不知道的研究员被讨好得十分舒适,他不客气地摸了摸严朗的小腹,手停留在对方腰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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