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90)(2/5)
他在演奏中按错琴键、弹错音,但是、但是送给伪君子的《伪君子》,弹错了又有什么要紧!
好吧,好。厉老师的妥协特别的快,厉多芬就厉多芬。
看我不弹得老东西羞愧难当,面红耳赤!
君子院始终响着钢琴曲。
音乐家们坐在钢琴前,似乎不知疲倦,哪怕夜晚都能听到琴弦恣意的回旋。
偶尔有低声探讨,开怀笑声。
彰显着弹奏钢琴的两位音乐家,如此的快乐轻松,丝毫不会考虑别人的想法。
又过了两周,载宁学派上上下下都知道载宁本家有两个钢琴师,在为载宁大师作曲。
他们充满困惑,满是好奇。
日本古典音乐的大师,也会专门请钢琴家作曲吗?
前来询问打探的声音,都被致心拦在了外面。
宁明志只关心一件事,只想等一个人。
终于,远山急切奔来,跪着汇报。
师父,钟先生和厉先生请您去听琴。
宁明志颓然的精神一震,快,推我过去!
轮椅沉重压过地板的嘎吱声响,每一声都透着宁明志的雀跃与欣喜。
他呼吸急促,瞪着眼睛凝视前方。
僻静的君子院,路途变得何其遥远。
等到翠竹红枫映入眼帘,宁明志的视线豁然明亮。
因为,钟应穿着蓝色运动服,看起来仿佛一件沈聆爱穿的黛青色长衫,身姿挺拔的站在君子院拱门之后。
见他来了,竟然背手踱步,施施然回了厅堂。
钟应的穿着、动作、气质,令宁明志心跳剧烈,情绪难以平复。
快点。他催促着致心,只觉得这轮椅实在太慢,让他追不上钟应的背影。
他焦急得头脑发蒙,总算重新见到了钟应。
年轻人一身蓝色,并未和宁明志搭话,只是坐在了钢琴旁,笑着和厉劲秋说:秋哥紧张吗?
有什么好紧张的。厉劲秋眼眸一挑,哪段没弹好,哪段没骂够,你都能帮我补上。
这么两位青年才俊坐在同一张琴凳说话,宁明志脸上流露出羡慕。
像,太像了。
像是静笃与他的闲谈,像是静笃与曾经的自己。
他也是穿这样挺括舒适的衬衫西裤,静笃也是穿这样优雅从容的黛蓝色。
音乐还没弹奏,宁明志的眼泪已经泛在眼眶。
静笃
他长声叹息道,静笃最爱蓝色衣衫,所以我年年为他做新衣,都会挑他喜欢的面料。浅蓝月白,深蓝绀青。
说着,他期待的看向钟应,你若是能穿一件长衫弹琴,那便更好了。
钟应勾起讽刺笑意看他,戳破他的美梦,沈先生可不会穿着长衫弹钢琴。
宁明志被他堵得哽咽。
确实如此。
即便是自己与沈聆关系密切,时常聊起乐曲乐器,沈聆仍是挚爱丝竹管弦的旷古遗音。
他请沈聆听过钢琴。
一曲流畅纯熟的肖邦《雨滴前奏曲》,也不过得了一个不错的称赞。
只有他击响筑琴,拨动丝弦,沈聆才会欣然笑道:致远,你进步很快,你弹得很好。
沈聆的一片情谊,令宁明志记忆犹新。
他期待的看向钟应,说道:虽然我已经许多年没有欣赏过钢琴曲,但是我会好好倾听你用钢琴演奏静笃临终前的创作。
不急。钟应愉快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