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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9节(3/3)

先生。

    “他是一名退休牧师。”柯鈤指着拄拐杖的老先生说,“牧师有了。”

    点头,是啊,牧师有了。

    “一场婚礼,怎么能少得了观礼嘉宾。”柯鈤的目光从站在教堂门口的一张张面孔上掠过。

    那应该是来自于世界各地的人们,在陌生的亚洲青年的请求下,决定成为一场婚礼的见证者。

    现在,牧师有了,观礼嘉宾也有了。

    十几双眼睛都在看着她,这十几双眼睛就包括一直背着手的柯鈤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她应该往前迈出一步,把手交到他手上。

    可是呢,她的脚一动也不动着,不敢去回视那一双双眼睛,最终低下了头,看着自己的鞋。

    红的、蓝的、白的、粉红的、橘黄色、深紫色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朵被狗尾巴草束成花束,就这样被递到了她的面前。

    抬头,触到那双眼眸。

    温和,纵容,一如既往。

    初见时“这个男人我前生一定见过”的感觉重临心头。

    大约,她前生真见过他。

    也许,这就是人们口中的姻缘。

    他和她前生约好。

    再见面时,携手共度一生。

    她的新郎这个下午可真忙,和婚庆公司的人谈判、找教堂、清理教堂、拉来了神父、拉来了观礼嘉宾,看看,连花束也是他张罗来的。

    而新娘只会发呆。

    这下,花束也有了,但愿它不是从谁家的窗台偷采摘下来的。

    也许,她的脚所等待地就是眼前的花束吧。

    接过花束。

    回看他,咧嘴。

    咧完嘴后又敛眉。

    清洁教堂时,怕弄脏礼服,他把礼服交给她保管,现在他就只穿一件衬衫,这个时节的阿尔卑斯山温度很低,可他额头上的汗刚被风吹干又添上新的汗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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