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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动作抬眼,盯着他面容看了半晌:似乎是胖了些。裴珩扑哧笑出来:小公爷养的,能不胖吗。他牵着祝久辞坐下,给他递上茶盏,今日送来的糕点也太多了。
祝久辞红脸,他白日贪嘴吃了糍粑,午膳的几份糕点就全送了来。
都吃了?他问。
嗯。裴珩点头,总不能浪费。
祝久辞心虚喝茶,委屈你吃那么多。
怎会委屈。裴珩笑着摇头,转而起身抱来古琴,又捡起那掉在地上的绸帕,抖掉灰尘复又开始拭琴。
祝久辞看那帕子边角已经染灰,忍不住道:怎不用块新的?
裴珩仍擦着琴没抬头:渡清殿上下只有这一块绸帕,可到哪里寻新的。
祝久辞吃惊,转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慌忙要解释,裴珩截住他话语接着道:这古琴矜贵,偏要用绸帕拭灰才行,若是换了布子,隔日琴音便差了。
他将帕子扔到一旁,将古琴放到腿上,指尖拂过琴弦:旁的新帕子自是有的,但绸帕就这一块,只能将就用了。
祝久辞听罢,努力翻腾自己衣袖,裴珩按住他,小公爷不必寻,这一块帕子就够了。
可
小公爷怎么又婆婆妈妈了?裴珩拍拍他手背,收回手重新抚上琴弦。
多谢小公爷。
祝久辞低头:对不起。
琴音断了,裴珩道:我道谢,你致歉,这算哪门子回话?
祝久辞难过掐自己袖子:我在宫中亦帮不到你,只能委屈你困在渡清殿,忍那
谢谢小公爷。裴珩温柔打断他,若是没有小公爷,裴某此刻只怕还在啃青叶呐。
祝久辞扑哧笑出来:前些日子还真就全是素食了?
实在不信圣上与他一个小质子较真,不予他食物吃。
裴珩点头:不过倒也赖我,是我特意说了不想吃荤腥,没想到让你误会了去。
祝久辞算是放下心来,趴在案上,将下巴垫在手背上看他抚琴。
小公爷近日可好?
嗯。
看来不太好。裴珩得出结论。
祝久辞张口就要反驳,裴珩接着道:你我相识十余年,你的小脑瓜里想些什么可瞒不住我。
还在替我担忧?裴珩将古琴放到一旁,认真看他。
祝久辞点点头,垂了眸子落寞。
裴珩叹口气,如此的话小公爷可否帮我一忙?
祝久辞登时亮起眼睛:何事?我定能帮到!
裴珩道:自禁足以来,再不能随着太医院混出宫外,质子府的花草都快谢了,这一月来唯独担忧此事,若是小公爷替我浇了花草,裴珩自是什么也不忧心了。
祝久辞叮铃铃点头,简单简单,且包在我身上!
裴珩笑起来:小公爷可算不担忧了?
祝久辞高兴点头。
*
出宫一事没费多大周折,毕竟不久前祝久辞才在西市混了二十余日,与那刁民流寇斗得酣畅,此番圣上也没询问他原因,才听见出宫二字就准了。
祝久辞感动得泪眼汪汪,被圣上嫌弃赶出了殿门。
质子府坐落在安静的街巷,如今南北大战焦灼,质子府前也不算安静,从东墙角走到西墙角,祝久辞见了不下十余种烂菜叶子,臭鸡蛋壳更是数不胜数。
不得不说百姓对质子爱得深恨之切,哪怕在战争饥谨的日子,也要从全家牙缝里省下最后一口饭砸到质子府外。
祝久辞绕开那些烂菜叶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