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22)(2/4)
在床笫之间见到的风情, 宁霁玉一贯都是冷静自持的。陆柒还从未见过这等痛苦而绝望的神色。
多谢冥主款待, 本座还要回天庭复命, 就此别过, 告辞了, 陆柒无悲无喜,语气冷淡, 他日冥主若因公要上天庭, 本座必然扫榻相迎。
不知是否是错觉, 宁霁玉只觉陆柒似是在那因公二字上刻意加强了语气。
冥主本就惨白的脸色变得几乎透明。
陆将军这般说,宁霁玉的胸口剧烈起伏, 腹中的绞痛亦愈发剧烈, 不得不一手按揉心口, 一手死死捂住小腹,凄厉道。与直接剜吾的心又有何异?
陆柒自然瞧见了他不正常甚至称得上骇人的脸色, 但他也只当宁霁玉是心绪激荡之下才变成这样。
毕竟,宁霁玉的前科可是叫人历历在目呢。
故而陆柒只是面无表情地说出了更为扎心的一番话
不, 冥主大人这话说的可就错了。
冥主大人没有心,又何谈剜您的心呢?
说罢, 陆柒不再看宁霁玉的表现, 袍袖一展,顿时消失在了一道白光之中。
陆柒头也不回, 自然也便看不见,在他身后的宁霁玉疯也似的冲上前来试图抓住他的一片衣角,却只是抓住了一团虚无的空气。
更看不见, 一贯强大的冥主脚步忽而一个踉跄,彻底栽倒了过去,人事不省。
陆柒回到天庭,心中却莫名地多出了许多茫然。
他本以为自己逃离了冥府回到这里,应当是很欣喜激动的。
可绝不是眼下这般平静。
战神在天庭地位超然,他才进了南天门,沿途遇上的仙人便热切地与他问好,陆柒一一回应,方才回到了自己的宫殿。
天帝派了三四次人来请,陆柒也只不想见。
他虽对权势并无多少热衷,但也不是傻子。
千年前因自己战功赫赫又于三界和平立下了不可磨灭的汗马功劳,天帝猜疑他日久的事情,陆柒并非不知道。
狡兔死走狗烹,飞鸟尽良弓藏的故事他听得多了。
此前若非自己亦厌倦了这等虚与委蛇之事,天帝若想撺掇他下凡历劫又谈何容易?
只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历冥主的劫。
脑海里不自觉地想到宁霁玉冷清的双眸,以及唯独在他面前会展现的异样风情,陆柒吃力地揉了揉眉心,就那本不该有的绮念逐出脑海。
陆柒本以为自己回到了天庭,会过的比在冥府好,至少比在冥府有价值。
却不曾想竟是如此无聊。
是的,无聊。
至少在冥府时,他或帮宁霁玉处理政务,或同宁霁玉坐而论道,即便、即便是那模糊在记忆里的被迫的灯会之行,都多多少少能打发时间。
陆柒这才惊觉,在冥府的日子,完完全全被宁霁玉占据以至于现下竟成了一种习惯。
灯会
思及那自己的思维受到控制这才成行的中元之日,陆柒不可避免地又想起许多并不太好的回忆。
比如中元节之所以是万鬼节,正是因为聚天下阴气于一身的天阴之体只能诞在七月半这个日子。
那是冥主的诞辰。
又比如在中元节过后的几日,冥府也和人间一样有在帝王万寿节的日子举国休沐的习俗,那几日本就该是罢朝的。
心突突地跳,陆柒不得不运起灵力才将奔涌的心绪勉强压下。
那日宁霁玉若是不用那等蛊惑人心之法,与自己直说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