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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节(2/3)

理分科,两人都选了文科,被分到了一个班。

    危素理科极差,但拜老鬼所赐文科不赖,因此才选了文科。然而,谢凭可是文理两手抓两手硬的学霸,按理说该选理科,可他倒是没怎么犹豫,就在分班志愿书上填了文科,连班主任都惋惜,来劝过好几次,他倒好,完全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下午放学的时候,危素跟谢凭一块走。

    那时正是四月末,校园里大片大片的凤凰花绽放得如火如荼,像成千上万团火焰在枝桠上灼灼燃烧,肆意,不羁,几乎能烫伤了人眼。

    明明是那样热烈的花,却脆弱到被风一拂便簌簌落下,委顿于地,渐渐被学生们匆忙的脚步碾成了花泥。

    危素的书包里除了课本,还背了几大本从图书馆借的小说,重得不行,她扯了扯肩带,仰着头问谢凭,“哎,你怎么不选理科呀?你化学这么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选了文科啊。”他话没经过大脑,一脸的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谢凭还记得很清楚,那时他说完这话之后,危素愣愣地看着他,傻里傻气的,不自然的红晕在双颊上缓缓地漫开。

    他一下子也有些无措起来,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好了,便抿着唇把她那沉甸甸的书包从她肩膀上拆下来,“我……我帮你提。”

    危素沉默了半晌,跳起来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,“你傻呀。”

    “拿自己的前途当什么了……”她嘀嘀咕咕地抱怨道。

    “不不不,”他一手提着她的书包,一手摇了摇,故作严肃地说道,“以我的智商,学什么都是三好学生年纪前五,前途一片光明,是文是理根本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欠揍!”危素伸长了胳膊,再次攻击了他的脑袋。

    两人嘻嘻哈哈地往校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危素的父亲——养父,叫危磊,是个跆拳道教练,所以时常强迫危素学一些拳脚功夫。他脾气原本就不大好,自从妻子车祸死后性格就更爆了,而且还喜欢上了喝酒,但谢凭知道,他对危素还是不错的。

    谢凭见过危磊一次,在家长会上,他拿着危素的成绩单,身上还带着点儿酒气,拍着女儿的肩膀大声说,“不错!给老爸长脸了。”

    谢凭第二次见到危磊,是在殡仪馆里。

    那时候他跟危素已经高考完了,正准备过一个游手好闲的完美暑假。一天晚上,他们约了些朋友,去河滩边上放烟花,庆祝毕业。

    吃完烧烤回来已经是深夜,谢凭把危素送到她家楼下,目送着她进了大门。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如果他能预先知道危素回去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,他绝不会离开。

    危磊死了,被入室抢劫的匪徒几刀给捅死了。

    那天他碰巧喝了酒,东歪西倒,浑身无力,什么招式都使不出来,却还对着穷途末路的劫匪破口大骂,最终激怒了对方。

    危素推开家中虚掩的门时,撞入眼帘的,就是父亲倒在血泊中的尸体。

    不幸发生以后,谢凭一直陪在危素身边,帮着她处理危磊的种种后事。

    她变得越来越沉默,但他在夜里总能听到她躲在被窝里隐忍的哭声。

    等到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,谢凭原以为那是个喜事儿,把那红艳艳的册子摆在危素面前,费力地挤出一个笑,说,“小素,你看,很不错的学校呢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,危素沉默了半晌,伸出手来,几下子把那录取通知书撕得粉碎。

    他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,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女孩。

    “阿凭,对不住了,我不打算上大学。”危素的眼神如同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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