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、看了一场严寒的大雪(1/2)
顾言抱着他,似乎是漫无目的地走着,不同于她永远寒凉的指尖,她的怀抱温nuan又安全,叫他缓缓地闭了闭眼。shen上聚起的力气似乎渐渐消退了,他靠在顾言怀里,脸色苍白,像是失了颜色的玉雕。
她的步伐沉稳,不会叫他感到难受,只这样一步一步走着,像是要走到天荒地老,他指尖抬起,轻轻地勾住了顾言垂落下来的碎发,微弱的yang意叫她垂下了tou,问,“怎么了?”
南gong焉轻声dao,“没什么。”
他将tou窝在顾言颈侧,脸颊冰凉一片,像是快要失去最后一点温度,他不自知地蹭了蹭,才轻声dao,“我可能快要死了。”
他说这话时没有悲伤,也没有难过,只是抬着眼睫,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。
顾言摸了下他的tou,温和又笃定,“不会的。”
她眸子微微垂下,罕见地重复了一遍,“不会的。”
他轻轻地应了一声,呼xi越来越微弱,他眼睫快要合上一般轻颤着,轻声dao,“我好像快要睡着了。”
顾言也轻轻地回应他,“先不要睡。”
耳畔的风很轻柔,带着顾言的声音落下,叫他缓缓抬起眼睫,近乎乖巧地应dao,“嗯,我不睡。”
秘境没有出口,像是个密不透风的囚牢,她走了一会,便放弃了找出口的举动,搂着他的腰shen将人往上提了些,些微的震动感叫他抿了抿chun,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。
xiong前的血ye早就没有再liu,可痛意却依旧清晰,一下又一下沉重地传来,他抿着chun,接着又抬起眼睫,声音很轻很轻,“师姐,我好疼。”
顾言步伐未停,视线却垂下,声音片刻后响起,“嗯,师姐知dao。”
很轻,也很温和。
南gong焉眼睫颤了颤,眼尾染上了一层薄红,用匕首刺入xiong口时他没哭,一个人满是脏污的快要死去时他也没哭,可是现在,在顾言温和的说“师姐知dao”时,他却委屈又难堪地哭了出来。
一直被忽略的伤口似乎疼得愈发厉害,几乎叫他chuan不过气。
脆弱和委屈似乎都在此刻爆发了出来,他颤抖着将脸埋在顾言的颈侧,呜咽着重复dao,“真的……好疼。”
顾言只收紧了手,牢牢地抱着他,“没事的,没事的,师姐陪着你呢。”
他伏在顾言的颈侧,脸是冰冷冷的一片,他整个人像是都失去了温度 ,只有liu出的泪水是炙热的,打shi了她的衣襟,他的shenti微微颤抖着,呜咽声也十分轻微。
他搂着顾言脖颈的手下意识的收紧,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,他颤抖着,一点一点说,“我好害怕。”
在以为顾言有生命危险时他很害怕。
在将匕首刺入xiong膛时他很害怕。
在以为顾言又一次不要他时,他也很害怕。
这些情绪一直积压着,再此时才被呜咽着说出,他伏在顾言的颈侧,脊背不住颤抖着,声音也似乎变成了破碎不堪的样子,“我好害怕……”
他此刻也在害怕。
害怕下一刻就会死亡。
当顾言不在shen边时,他想着,如果能死在顾言怀里便好了,如果顾言可以温和地与他说几句话便好了,他便不会疼了。
可当顾言真的在他shen边时,他却又感到近乎chuan不上气的委屈,他这时候又在想,如果可以活着便好了。
……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