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 >  > 橡实 >  5. 晓灵:一样的向日葵(二)

5. 晓灵:一样的向日葵(二)(2/3)


    「你要体谅我,我可是大老远从香港飞来台北的。而且以你的时空来说,我可比你大十几年,你应该尊重长辈的决定。」晓灵说得头头是道似的,但这是事实,严格来说,健文应该称她姨姨,而不是把她当作叛逆的小丫头。

    「你不是在上次见面时强逼我祝你生日快乐吗?那时候你才十九岁,怎么现在又变成我的长辈了?」健文一边跟着他走,一边似笑非笑的瞅着她。

    他进步了,竟然会跟她说笑。晓灵轻刻意挑衅他:「时间是由我来定义的,我喜欢把这刻定作哪个年份就是哪个年份。在我的现实里,今年是一九八五年,所以我今天是十八岁。」

    健文给了他一个白眼后道:「知道了,快点走吧!」

    两人没有目的地跟着人群走着,晓灵主动地打开话题聊天。她问健文台湾以前有什么好玩的,他说以前很常去保龄球场、电玩游乐场。他对香港的认识似乎比晓灵深,说了很多她从没听过的事情。健文说上一次去香港时,吃了鸡蛋仔。晓灵当然知道什么是鸡蛋仔,但健文说他吃的是抹茶朱古力口味的。鸡蛋仔在八十年就只有原味,没想到三十几年间,发展成香港的名產,而且还推出了这么多奇怪口味。晓灵从没听过抹茶,健文解释这是抽乾水粉的茶粉。又问她有没有喝过绿茶,晓灵说没有,她只喝过西冷红茶。

    二人谈起音乐,健文说自己喜欢邓丽君。他问:「你们年代的人喜欢听什么歌?」

    「我自己喜欢听张国荣的歌。你知道他是谁吗?」晓灵问。

    「当然知道,他是亚洲巨星呢,在日本、韩国也很有名的。对了,你知道吗?他在四十多岁时离世了。」健文低语。

    「离世了」这三个重重的轰进晓灵的耳朵,瞳孔猛烈扩张化成一片乌云,云朵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遮盖了炎阳。四肢力量被风吹至散落一地,背倚在灯柱才能勉强站立。晓灵把手心汹涌的汗抹在牛仔裤上,用力深呼吸来舒缓缺氧带来的晕眩感。她尽力压住颤动的声线问:「他是怎样离开的?」

    「从酒店房间堕下。」健文一脸惘慌地看着晓灵。

    「是意外吗?」晓灵艰难地吐出话。

    「他是自杀的??是忧鬱症,而且??不是心理的那种疾病。」健文囁囁嚅嚅。

    「原来是这样??」听毕《阿修罗》广播剧后当晚作的梦,她梦到张国荣跳楼了,而在哥哥身旁的女生脸孔,是她自己。想到这里,晓灵打了数个冷颤。健文应该以为晓灵听到张国荣的死讯而过度惊吓,从不知哪里拿来一瓶水递给她。她一口气咕嚕咕嚕地喝完整瓶,但因为喝得太急而呛到。健文轻拍她的,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。眼噙住泪,手依旧抖动不停,晓灵紧握着拳头,手背上本来不明显的青筋如茂密的竹林乍现眼前。

    「你想哭就哭吧。」健文扶着她在到水生植物园附近的木椅坐下。勒住的眼泪因一句话而决堤。晓灵最初保持矜持,拘束得流一滴泪,便抹一下脸。后来她越想越难受,反正这里除了健文,全部都是甚么非真人玩家,没有灵魂的。她不管了,她放声大哭,哭声传至隔壁园区的林旺耳中,牠哞哞地安抚晓灵。健文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,适时递上纸巾。困在最深处的悲伤终于得到释放,哭声渐渐变小。她一边抽噎啜泣,一边重覆说着几个句:「这么才华洋溢的人??呜??怎么会这么早死??呜??天无眼?好人就是早死??」擤了一把鼻涕,确认手不再抖后,晓灵跟健文诉说那个梦,儘管心情才刚刚平伏,说话因言语的组织能力受影响而冗长,他依然耐心地倾耳啼听着。滔滔不绝的单向对话在半小时后完结,他除了点头,就没有给任何反应。两人安静的欣赏湖上的鸭子,画面回復平静。稍过些时健文掛着招牌的微笑并道:「这里
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本站内容均来自于互联网,如有侵犯您的版权,请及时联系我们,我们将尽快处理。
小说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