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 12(4/7)
许使我终生受用不尽。可我一点也动不了。
眼睛直直扎在他身上,脑子里塞满了他昨晚意乱情迷时候提出的那个请求。
“Marry me, Dale.”
“Marry me.”
身体忍不住一抖,我心虚的夹紧双腿,抿了口香槟。
“孩子,既然在宴会中,心思该放在宴会上。”Cotton先生出现在我身后,燕尾服笔挺得不像话。
他的话让我更心虚了,虽然他绝不会知道我在肖想他儿子……嗯……在床上的时候……
“他很耀眼,是不是?”他碰了碰我的杯子,轻轻抿了口酒,“两个儿子,他是最优秀的。”
我抬头看他,有些惊讶。
从昨天他在饭桌上对两兄弟截然不同的态度,这话无法让人不疑惑。
“你很好,Dale,非常好。”他也盯着人群中的那个人,“你很博学。”
“相信我,如果你能将法律当做终身事业,我会第一个欢迎你。”
“谢谢。”我回应,等着他酝酿中的下文。
那些跟我最在乎的人有关的下文。
“领主从来都是为权力而生。他接受奉养,负责保护,自然该拥有民事刑事裁判权。”
“限嗣继承能确保权力的继承,虽然早被取缔,但这是个无法推翻的象征。”他看着我,欲言又止。
我被他深邃的眼神吸引,杂糅着为自己所筹谋的家族荣耀骄傲,和苦衷。
他轻叹口气,又微笑起来,“相信我,因为在正义女神像下工作,我清楚的直到英国习惯法无比厌恶世业世禄的制度。”
“但我没理由不坚持下去……”他垂眼,盯着手中随意的变化角度的酒杯。
这才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吗?
我盯着远处的Frank,和同站在他身边的Albert,他的哥哥。
长子继承的冷漠就在,其余直系血脉的命运早在长子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定下了------终生被视为不存在的存在。
存活至今的古老贵族,就像是棵饱经风霜却秀于林的老树,让人叹为观止,部分原因也是它用斩断所有根须只留其一却延续至今而让人惊异。
望着公爵大人走进人群,成为一小波人的中心,我忍不住重新将视线转向他。
这是你的秘密吗,Francis?
告诉我,是吗?
回忆起占据大半个书架的、各种与法律和秩序有关的书籍,和在人前,那一副跟Cotton先生几乎一模一样的行为举止。
父亲总是儿子的榜样。
对父亲越是敬爱,这效果就越明显。
他怎么那么倔?
即使要跟命定抗争,跟他抗争,也要像他证明自己吗?
得到他的认可那么重要吗?
我忍不住发笑,盯着不远处的他,却被他抿酒的空档朝这边瞟而抓了正着。
“……”
来这儿多有一周,Cotton先生认为我们休息够了,该去见见一直没有露面的Frank的母亲,那位高贵典雅的公爵夫人。
除了第一次参加家宴,Cotton先生提了一句养病,就再无其他,而等我们傍晚到了名为Shellness的时候,无法不确定任何地方能比这儿还适合养病。
Frank的母亲美丽得像个女王,虽然在这里的这段日子,我们只有幸见她一面---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