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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46)(2/4)

塌着,竟还想反客为主,边喘着气边道:我想让你先舒服。

    华夙垂眼看她,见她眸色润如春水,只好牵着她的手道:还要我教你么?

    容离眼一弯,不必,我如今做得可好。

    华夙手臂往身后一撑,丹红的唇微微抿着,似在隐忍,凤眼里的厉色全被迷离淹没,半晌,她抬起手揉容离的发,将其后颈一捏,忍不住欺了过去,该我了。

    生怕小剥皮忽然过来,她抬手下了禁制,将这一片地给隔在了鬼气中。

    几日后,终于有鬼前来,还是个熟鬼,那身穿轻甲还竖着高高马尾的,可不就是孤岑么。

    孤岑来时看见这浓雾障,识事地顿住了脚步,虽不知两位大人在里边做些什么,但总归不是她好问的。

    华夙察觉到有客至,吮了一下容离的唇角,不慌不忙拉起她散落的衣裳,边给她穿上,边道:烦。

    容离坐起身,五指作梳替她整了一下头发,轻声道:是谁来了。

    孤岑。华夙施了净术,却未撤去雾障,侧头朝孤岑来处问:何事?

    孤岑忙不迭道:大人,赐鬼气的时日到了。

    容离想起来,隔十载便要赐一次鬼气,一晃眼,竟就过去了十载。

    华夙思忖了片刻,回头朝这病恹恹的狐狸看去,此次由你执笔如何?

    我?容离不解。

    华夙好笑看她:你是笔主,由你来画那方印有何不可。

    边上的孤岑并不多言,这两位谁执笔都成,反正都是这城里做主的。

    华夙摆摆手:一会便去。

    孤岑冷着脸作礼,目不斜视地走了。

    赶鸭子上架一般,待孤岑走后,容离被揽着到了大殿上,捏着一杆画祟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她是记得那鬼王印是怎么画的,可真要落笔时,又不知该从何处开始了。

    大殿下站了黑压压一群鬼兵,孤岑亦在列,就连道士和凌志的身影也在其中。

    垒骨座下静悄悄的,身着甲胄的鬼兵恭敬垂首,等着鬼王印降至,唯道士是头一回见这场面,甚觉新奇地四处张望,还拍着凌志的胳膊问:这阵仗可真大啊,咱们可要做些什么?

    凌志食指往唇上一抵:静声,大人要来了。

    道士忙不迭绷紧了身,站得直挺挺的,就跟走尸一般。

    殿门大敞,容离就站在门前,仍握着画祟无所适从,为何要我画?

    华夙覆上她的手:你跟了我,我便不能亏待你,你说是不是?也该让你当家做主才是。

    容离被牵着手画了一笔,那墨渍凝在半空,就好似身边种种都成了画纸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算起来,华夙已好些时日未像这般牵着她的手教她画了,一愣神,犹像是回到了初识时。

    只是那时她怕这鬼怕得不得了,日日还工于心计,提心吊胆的,险些心力交瘁,现下哪还会怕,甚至还道:你画慢些,不然我记不住。

    华夙缓下来,一笔就跟要画一世那么长,这样够你记住了么。

    容离嘴角一翘,那你怕是想累着我的手,哪能这么慢呢。

    华夙勉勉强强快上半分,片刻后,鬼王印成,在半空如薄雾飞散。

    鬼王印化作万千丝缕,朝白骨长柱周遭飘摇落下。

    众鬼吃到了鬼气,修为又增进了不少,一个个振奋得不得了,在作礼谢过后,便齐刷刷走了。

    道士到底还是和华夙待过一段时日的,甚至还算得上贴身,他未跟着一块走,壮着胆站在垒骨座下仰头,感叹道:我这是走的什么运,看来这辈子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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