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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二程之衔视角(下)(2/4)

只说无聊。

    而那天,远在舒笛千里之外的我,收到来自她的一封时光信,再次开车去江城的古镇看锁。这次我找到了。

    寒风凛冽,那对锁头坚挺挂着,我掏出手帕给沾满灰烬的两只锁擦干净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她的信里面半个字也没有,只有封皮处的落款时间和收信人。

    我想,我知道答案了。

    那天过后,我重振旗鼓,把手臂上的“VD—1”加了一道竖的,下面添上一行“VC—1”。

    横竖我就是想跟舒笛纠缠一辈子!

    她是鲜活刺眼的红,就得配我这种没皮没脸的,直白粗暴的黑。

    相同的日历挂在卧室空调下面,我开启漫无目的地等待。

    直到我听说班佳琪母亲住院,查到舒笛回国的机票。

    隔离酒店的饭跟监狱伙食半斤八两,怕她吃不好,我让荣杉去揽他们负责人。

    司机每天准时带着赵阿姨的饭过去,但舒笛食欲一般。

    怕她出什么事,或者受不了想回美国,我在酒店旁边停车道上睡了半个月,离她近点也行。

    舒笛24岁生日那天,我带着蓝莓黑巧蛋糕去她隔离的酒店。在送东西登记处碰到班佳琪和钟望,他们也提着蛋糕红酒。

    嗯,我没资格。我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那晚,我私自打开蛋糕盒子,点燃蜡烛,对着蛋糕唱完一首完整的生日歌,不要脸地许下一个愿望。

    舒笛,不要放弃我!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*

    好在她没有。

    其实舒笛和两年前我生日那会儿相比,已经好转很多。皮肤有点软乎乎的,丰腴的蜜感,但是看着不快乐。

    以前她会直接跟我说难过不是她的情绪主旋律,快乐和情绪变化的遥控器都掌在她自己手里。现在她被负面情绪压得毫无还手之力。

    有次半夜办完事儿,我劝舒笛要不换个相对宽松的环境,或者先暂停工作缓一缓。

    她拒绝了。她说她必须得有个朝九晚五的工作,不能固步自封地闲着,否则最后会变成一个毫无魅力的低版本牲口。

    往我怀里一躺,让我别逗了。舒笛原话这么说的,特别不屑,“我现在就是喘得再像一条狗,也不能真把自己当条狗。”

    可想而知在美国,舒笛是怎么过的。她从这片高速黑暗,跳到另外一片无边无际的高速黑暗。

    随时处于高压戒备状态的人,心理消耗是身体无数倍。人在低能量的状态下很多东西无法消化,包括食物和情绪、内在和外在的任何压力。这点我比谁都清楚舒笛。

    舒笛是个相当敏感、自我觉察意识相当锐利的人。她在美国很快意识到她的紧锁、僵硬和封闭。

    当身体不断自我暗示她逐渐老化,舒笛开始让自己忙成陀螺。

    只有发挥自身价值时会有踏实的完成感,过程里接触不同的人进行能量交换,获得情感支持和价值认同。这是再轻松鲜亮又松散无味的生活,无法给舒笛的东西。

    那些繁杂工作带来的成就感和价值感无可替代,能收获愉悦感,对舒笛来说是非常正面的能量磁场。

    人的精神需求如活水般流动,万变不离其宗。无所事事会失去成长性和丰富性,一潭死水的人无法代谢体内毒素和自身情绪,更没有什么吸引人的能量。

    舒笛还在挣扎,她不想进一步自我厌弃,变成曾经最讨厌的扫兴又颓丧的样子。

    她说以前兼职时碰到这种人会自觉远离。她喜欢丰盛活力、正能满满的人事物,不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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