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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斯达的录音笔(3/5)

“这个。”

    递过来时舒笛双手摊平,敬小慎微捧在手心,放眼前看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可是她现在好像连听的勇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屁股咚一声,程之衔自作主张,撑着她两头肩膀按到腿上,折臂抱着她的腰枝,按下录音笔开关键。

    几秒后,李斯达爽朗亲切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“小笛,我是你李叔叔。前阵子你问我的问题,我想好答案了。孩子,你的价值取决于你能带来什么、能给出什么,而不是外界给予的反馈和批判。彼时的部分因果由他人定夺,一切终将被你改变。给自己设个结界,去成为那个定夺他人的人。往前走吧孩子,你永远无懈可击!叔叔相信你,你要相信自己。”

    语言的强大能极速摧毁一个人,也能让人从多层维度上打破原有的不良固化,重整旗鼓、充满力量。

    温润平和的男声停止,舒笛潸然泪下,再次号啕大哭。

    下巴撑着包她入怀的程之衔肩头,握拳锤向椅背,她啜泣道,“我忘了。”

    两年。

    每天都度日如年,有时舒笛觉得已经过去好久。如今想不起来她问过李叔叔什么问题。

    这段话几乎适用于舒笛的任何时期任何阶段。可她死活拼凑不完整,也整合不出当时的心境。

    咚咚两声,程之衔立马擒住她的手,使劲儿掰开。

    锤这两下子,舒笛的手关节瞬间添上红肿几块。程之衔强制性同她十指紧扣,放唇边细细吹气吻着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,想不起来先不想了。”他稍抬下颌,递唇覆到舒笛耳边,声音低柔。

    舒笛身体抽抽搭搭,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对不起。不要紧。”

    “都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耐心哄着,两人手机不时上消息,文明砀的事情没完没了。舒笛接电话时,程之衔将空调暖风打开。

    文家的事情很乱,文叔前几年又开始在外面养小情人,对文姨来说是二次伤害。

    受不住文叔这般冷淡的刺激,自己儿子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,文姨天天吃药,经常在家神经错乱地发疯。

    这几天家里人没看住,她直接冲到滨城,于是有了她扇舒笛那一幕。

    身前舒笛喃喃低语,思绪正在涣散,程之衔便知道她安眠药的药效已经上来。

    等浑身疲惫的人挂掉电话,程之衔将两只手机通通关机,放置桌面,重新抱住舒笛,“回卧室吧?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舒笛神情恍惚地摇摇头,提着下巴叫他,“我知道你很想给我一个家,但我真的,我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妈去世后我就没感觉了。”

    两座石碑对脸摆着,舒笛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。去看他们时,祭祀品要买双份,她下了车,两只手都拿不住。

    以前的舒笛整个人在发亮,现在的她黯淡无光。她消弭,她沉沦,她一蹶不振,她跪地不起。

    每个负面行为背后,都有一个正向动机。程之衔轻声呵护,“没有就没有,没关系。有我呢,我给你找。”

    以前的程之衔也这么安慰她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找。”

    “让它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泪阀再次启动,舒笛泪眼婆娑地贴在他身上,听他心跳闻他味道。

    捞着她往身上挺挺,程之衔抱她更紧,不断轻柔哄着。

    片刻后,舒笛抬目望向窗外,“我想这么躺着。程之衔,给我读个故事吧。”

    舒适拥挤的办公椅上,程之衔从身后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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