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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/朝三暮四(2/3)

该明白,小孩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。方侍郎,明天政事堂见。”她笑,在伞下握了握他冰冷的手,像是对他致谢。转眼间,她就走入另一柄伞下,方虬只看到伞檐下是一个高大的身影,以及一张低垂的面帏。又是她那个凶狠寡言的仆人佛保来接她了。

    他停在原地,目送她离开。为何她总是处变不惊,且总是爱开没什么乐趣的玩笑。他苦笑着收起伞,任由雪绒融化在绛紫官服肩头。他们明天未必能囫囵个去政事堂上班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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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温鹄结结巴巴给出的解说,皇三子是因疾病早逝,之后才没有出现在记录中。文鳞圈着手,问他:“是什么疾病?”

    谎言总是会用细节来搪塞。温鹄低着头,语气却镇定了许多:“眼疾。皇三子谢世之际,双目几乎不可视物。”

    文鳞轻微点头,大概是采听了他的说法。随即文鳞又说道: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温鹄开始偷偷磨牙。

    “既然先帝有这样多的皇子,为何轮到朕来继承基业。”文鳞前倾身体,撑着下颌,“难道各个皇子都身染怪疾,就像朕的皇叔那样无力身承大统吗。”(文蜃:我劝你小子闭嘴。)

    温鹄强笑:“……当然是因为陛下性行淑均……“

    文鳞挥手:“谢谢,朕疲倦了,温内使也请回去早些休息。”

    决定忠诚皇帝一生的温鹄稍微改变了一点想法。他作为上传下达的内使,从来都只忠于皇帝这个位置,不论其上端坐的是暴君还是痴儿。他退出门后,手掂量着腰间的银香球,思索着如果,如果皇三子活到了现在,是不是能比这样的傻小子更沉稳,更明达,更慧识……可惜没有如果二字。皇三子的尸骨只能被埋在在帝陵之外,即使他曾经身为尊贵的太子。因为他企图起兵谋逆,弑杀君父。他和乱军一起被射杀于宫墙之内,战火没有进一步延烧到京畿,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
    虽然皇三子,也就是故太子,在几乎所有人的记忆中都是温柔迟缓的一个人,但大雪覆压之下,什么都有可能发生。温鹄冷冷回首看了一眼窗页上所映着的新帝的影子。

    希望这傻小子在这深宫之中别变了性格。温内使给出自己不太诚挚的祝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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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唇舌离开她水涟涟的后颈。亦渠低着头,掬一把水浇在后背。她没有回头,悠悠说:“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累了,这么贴心。”

    佛保从后抱住她,手掌拊水为她擦洗前胸。他两指在她心口写出破碎的湿痕,柔柔地发痒,引得她笑:“在写什么鸟文。我说过,你不许识字,难道你偷偷学了。”

    佛保不言语,微笑着将她心口的湿痕抹走。

    “学了也没什么。怕你学字,就是怕你将我的桩桩件件恶行公之于世。”她握着他手掌,指尖循着他宽大掌心中的掌脉缓缓滑动,“如今我已经不能自保,哪还管你会不会泄密。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。”

    他厚重的呼吸在她背后停滞片刻。

    亦渠仰头看他,不紧不慢的语气:“佛保,我死了,给我陪葬。”

    他也盯着她,不假思索,对她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亦渠一愣,随即摆摆手,哧笑道:“折煞我了。真不知道我哪点让你这样愚忠。”她回过身去,靠在他怀里,许是安慰他:“放心,我没那么容易死。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,这是非常经典的一句中原俗语,记好了。”

    他点点头,不着痕迹地将她抱紧,额头抵在她后颈上。

    佛保承载了她的许多记忆。亦渠在床笫间,醒梦间,跟他说过许多不会被记载下来的故事。从这些尘封的往事中,佛保很难评判她是个好人还是个祸害。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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