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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节(3/5)

上。”

    李明修愣了一刻,嗤笑着问道,“有意义吗?强人争夺疆域,满足个人膨胀的野心,幻想被后世吹捧的功绩,你就算尝过那滋味又如何?一身伤病,亲情淡漠,高处不胜寒,每个人都把你当成靠山,你自己又能去依靠谁?”

    裴谨听得啧了一嗓子,颇有几分牙疼于这类煽情的忽悠,“说的挺通透,你又为什么放不开,你对家国不也有磨灭不去的执念么?”

    李明修笑了,摇摇头道,“执不执无所谓,我这辈子够本了。你现在知道也没什么,将来必定要收拾裴诠,就让他下去陪你父亲作伴吧。你的路不会好走,我写了信函,飞鸽传到了京都大营,今日过后,你身患恶疾失明失忆的消息就会传开,你猜,你那些部下会不会打着为你报仇的旗号,攻占内阁和皇城?”

    手腕上猛地收紧,他知道裴谨终于动容了,可彼此谁都没说动对方,裴谨在意的和他李明修在意的都已深深根植进血肉里,拔除不掉了。

    裴谨发作不过两秒,压下去火气,平复出一脸波澜不兴,“真的假不了,乱一乱也好,流血牺牲不可避免,这样省得我再有顾忌,多谢你推了我一把。”

    李明修懒得去辨别他到底是不是在嘴硬,越发淡笑道,“说这么多没用,你应该恨我,我唯一对不起的,也只有你。你曾为我的祖国打过一场本不是非打不可的仗,令我的同胞免受奴役,单为这个,我死在你手上半点都不冤,动手吧。”

    他仍有很好的气度,苦心孤诣大半生,要说人偏执不难,一直在一个点上偏执几十年却不易,只是一把年岁了,心到底没有青年时代那么冷硬了。

    裴谨问,“有什么要求么?”

    李明修微微一笑,“什么时候能不再重情义,至少别让有心人看出来。”

    裴谨一哂,“我是人,狼心狗肺无情无义,还能叫人么?”

    李明修点点头,短促的笑了一下,“把我的骨灰送回朝鲜,你能办得到的。”

    落叶归根,裴谨当然可以满足,然而他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,看得李明修登时呼吸一窒。

    “我哥的病真是天生的?他从没好过,二十多岁就没了,你在这里头做过什么?人反正不在了,你实话实说吧。”

    裴谨从不叫裴诠哥哥,这一声哥,当然指的是同父同母的兄长裴让。

    李明修对此事问心无愧,对他的怀疑却突然有点欣慰,裴谨终于把自己当成彻头彻尾的敌人了,可转眼他又生出一份惶惶不安,万一被挫骨扬灰,他就再也不能回归故乡了。

    “你先答应我,我就告诉你实情。”他用力扽住裴谨的袖口,紧张到声音嘶哑,全无哀恳,反倒显得格外凄厉,“否则,我死不瞑目……”

    “目”字将将落地,只听哐当一声巨响,门被人大力撞开,说时迟那时快,裴谨不过瞧见人影一闪,随后便听一声清脆枪响,李明修脑后喷出一股血,人晃了几晃,身子一软滑落着倒在了床下。

    进来的人一阵风似的奔到床边,眉宇间堆着满满的煞气,正是心里放不下匆匆赶来,才听见死不瞑目一词就按捺不住开枪杀人的仝则。

    第126章

    仝则一阵风似的冲进来, 根本无视倒在地下的李明修,疯疯癫癫抓起裴谨的手,动作近乎于粗暴, “你怎么样,受伤了没?”

    惊慌之下,嗓子哑得更厉害了, 犹带着止不住的颤音, 配合神色焦急, 整个人显出一种说不出的狰狞。

    裴谨看着他干瞪眼,心里满满的全是无可奈何, 怎么就那么寸呢?他这头才要问的事,是憋在心里很久的一桩疑惑,连母亲薛氏都未必能为他解惑, 眼看着就要诈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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