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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喻(2/3)

这还是你未来的数学老师哦。”

    “噢,你会介绍我们认识吗?”他故作无意地试探。认识,自然是见家长的那种程度,当然,这是痴心妄想,可江雁声发现,他现在越发不想认命,不愿甘心了。

    “哪种程度的认识?”温阮脑内警铃大作,当即躲开雁声的手,顶着满头泡沫转身盯他。

    雁声这次没有露怯,他笑得眉眼弯弯,看起来人畜无害。“能看在你面子上对我照顾的那种认识。”

    温阮挑眉,“想开小灶补课?”

    江雁声口是心非,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哼,晚了,我已经预订了。期末数学没考好,阮棠耿耿于怀,那天邵北辰正好上门求人办事,给我补课的事就定下了,一对一。”

    “在哪儿?”

    “他家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太好吧。”他有些反感,“不能在学校或者你家吗?”

    “大人说了算。”温阮眨眨眼,这一次的谎,她说得不是很流畅。雁声明显察觉到她的不悦,继而噤声。

    温阮心事重重,任凭雁声摆弄清洗,思绪浑浑噩噩,忍不住想起那晚对阮棠的承诺,心里隐约浮现出后悔与担忧。

    开弓没有回头箭。温阮抬眸,赤裸裸地盯着面前给她擦拭身子的江雁声。倘若弓箭拉到招惹江雁声那时,尚有退路。可她那晚见了邵北辰,真实的邵北辰,恨意汹涌,最后还是把幼稚疯狂的复仇计划付诸实践了。她和阮棠讨价还价:“你不喜欢他当你妹夫,让小姨主动提离婚不就好了?你让我去他家小住一段时间,我会想办法让小姨对他失望。”

    她想阮棠肯定是因为女儿死了,得了失心疯,不然怎么可能会轻易答应她这个外人、怎么可能会放任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去从中作梗,破坏一段自己并不看好的婚姻。她和阮棠,都是疯女人吧。一个因为恨,一个因为爱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心不在焉的。”雁声扯来毛巾将她裹严实,又插上吹风机耐心地为她吹头发。

    温阮望着镜子里的人,强掩内心深处的迷茫,莞尔一笑。“在想怎么给你剪头发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给我剪毁了怎么办?”雁声笑得宠溺,丝毫不见担忧的影子。

    “那就剃光头,那才是检验帅哥的标准。”

    “我怕我不是帅哥,是尼姑。”雁声对性别的区分不甚敏感,或许因为自己过早接受了外界的刻板印象,遂默认了、不反抗了。他的细腻温和,精致阴柔,都是不配为男的特征。传统观念里,男性如此高贵,他高攀不起,只能与女性为伍。

    “嗯哼,那也是个娇俏的小尼姑!”

    温阮说干就干,出了浴室就把江雁声按在阳光明媚的窗台前,拎起把细剪子对着他长直粗黑的平眉开始咔嚓咔嚓。少年额发偏长,替她洗澡时打湿不少,阳光透过窗户倾洒而下,温阮的手穿梭其间,半温半凉,空气中弥漫着夏日特定的悠闲惬意,是他与她之间难得的清宁时光。

    此时江雁声的眼眸,像极了午后波光粼粼的清池,温阮第一次觉得他眼里有光,那么引人遐想。被他盯久了,温阮有些害羞。她虚张声势,故意张开剪子幅度,“眼睛闭上,我要开始剪了!”

    雁声深情如斯,双眸凝神,一心一意从下往上仰视着她。温阮半截身子在光里,熠熠生辉,他笑意愈深,像是在看他信仰的女神、他的光。

    少女白净的面庞忽然多了两抹可疑的绯红,她眼神飘忽,清咳几声后,语气强硬地说:“给我闭上眼睛!”

    雁声笑着回应:“好。”少年因憋笑而颤抖的喉结,属实蛊惑住了她。温阮稍不注意,剪缺了一处,随后心虚地光速将其他地方也修短。刘海遮眼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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