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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84)(2/4)

一个原因

    那毒乃慢性,在那之前,积毒已深。

    过往能做到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,只有身边人,而记忆中确有那么一次,他练功行岔,差点走火入魔,寻医问诊,每日药用皆经由苏无这位拏云台总管之手。

    从顿丘回来以后,曹始音曾秘密来见,带来了这包药粉。

    玉夫人终是没有遵从当日他在玉振山庄的托请,将他未死的消息告诉关系密切的老曹,且将那怀疑和摸查也一并相告,这才阴差阳错得保她死后,仍有人在暗中求明。

    呵

    晁晨笑意决绝,想当年自己初入江湖,无依无靠,视苏无为朋友为亲人,甚至觉得自己一个毛头小子全靠沾他的光,才得以坐上东武君的位置,于是顺势当了甩手掌柜,只为和他平分共享拏云台。

    可最后呢?

    原来,曾经的信任和情谊如此不值一提,原来从初遇始,便是动机不纯,他真心以付,从未怀疑,可人家却将他作为名利富贵的工具。

    可笑啊!

    如今晁晨是真的懂了,懂那一句

    鸥鹭飞不落,东海见机心。

    晁晨抬肘一顶,腾身跃上城垛,举目扫过台城城阙下乌压压的人头。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快看,众人皆抬头上眺那一抹凛然不惧的身影。

    东武君要作甚?

    他不会要跳城吧?

    苏无死死盯着他,他不信晁晨会寻死,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意欲如何。护城的兵士从两侧沿阶而上,被桓玄一道手势拦住,不止苏无,包括他,甚至是安坐一旁的江木奴,都心生好奇。

    晁晨指天对地,朗朗道来:数十年前,江山嬗变,战乱横生,南国潜伏有胡虏密探,亦生心怀不轨之叛将,北伐中常有兵士流离,生不得归乡,死不得留名,世有六人,欲破奸歹之不轨,欲助无名英雄长存青史,携忠魂回归故里,于是开阳横空出世,这发起者中,便有公羊月之祖父,剑谷七老之二,公羊迟。

    下头略有私语,朝中百官更是面面相觑

    那公羊迟不是绵竹哗变,开城杀友的狂徒么?

    下官听闻,先帝当年曾调兵驰援,可惜全军被歼涪西,才致使悲难,尝记起,依稀说是那公羊迟恃武为傲,从中作梗?

    那些字句不受控制般钻入晁晨耳朵,他清了清嗓子,正声道:诸君所闻,并非真相,真相是,二十七年前,张育叛秦,被秦将邓羌逼入绵竹,四面孤立无援,公羊迟随剑谷中人西归,心牵战局,持剑夜赴中军大营,意图取主将首级,以待援军。

    奈何援军已绝,当日又遇高手,由是铩羽被擒,邓羌怜他一腔忠勇热血,与他交易,以张育一命,换绵竹屠城之安!

    晁晨扬眉,欣然一笑。

    他想,他终于做到了当日在绵竹未曾做到的,将真相大白天下,至于是非对错,见仁见智:这证词是我从邓羌麾下副将丁桂口中亲耳听来,我以东武君的名义为证,上述皆非虚构!

    城上城下风声皆变,有赞同的,直诉公羊迟之两难;有站着说话不腰疼,气他晚节不保,不如与城同殉;亦有两不沾的,唠唠叨叨一句胜败何必掺和,保住自个小命不就够了,当然最多的还是无尽的唏嘘。

    桓玄摸了摸下巴,打谐谑中生出三分肃然,若让他选,他不定有更好的抉择,也未必有那样的勇气背负一切。

    从晁晨将开阳宣之于众开始,苏无被震慑当场,气得上下牙直打颤,他想动手,可见桓玄相阻,吃不准用意,加之人就站在城墙上,只要自己稍一上前,便是出头鸟,教下头看个真切清晰。

    晁晨咬定他进退维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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