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君,站在九州殿堂之上的君,而木逢春,(2/3)
了负责册封大礼的礼部官员开始兴师问罪。见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叶知秋、太后与礼部几个官员的身上,刘清慰才悄然退后,转身来到了我的身旁。还没来得及跟我解释,就被爱子心切的刘禤与朱氏拉住,摸摸肩膀摸摸头,看看有没有受伤。
“爹娘,我没事。你们别担心了。”刘清慰安抚了下父母,又更坚持的靠近了我,弯下腰,“逢春,刚才你也看到了......”
我点点头,不说话,只觉得心情复杂。
刘清慰柔声的耐心解释:“夫人,你也知道我是个御前侍卫,救人只是我的身体本能。不说她是公主,就是个膀大腰圆的丑女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个救焚拯溺的正人君子,不会见死不救,我又怎么会怪你呢?倒是你,刚刚有没有受伤啊?”我做出兰质惠心、脸软心慈的贤良模样。毕竟公婆在侧,周围又都是以后可能打交道的贵眷人脉,我也不想因此事落人口舌。
我不是圣母娘娘,没有那么多宽宏气量、菩萨心肠。嫉妒是存在的,愤怒也是合理的,这都是寻常人难免会产生的情绪。但,还得学会如何适时合宜的隐忍掩藏、宣泄处理、甚至是打击报复才行。不然,别人只会以为你是个不识大体、就晓得无能狂怒的妒妇。
刘清慰抚了抚我的脑袋,想说句亲昵的话,但又碍于人多,只得作罢。我假意温顺的低头,却不想一双俊眸正从远处情绪难言的睥着这一幕。
余光察觉被人凝望着的我,终于朝他的方向望了回去。这一刻,大内倏地又飘起了雨雪,在这冬季飘渺如飞花的初雪日,我于人群中,猝不及防的与月余未见的翁斐四目相对了。
翁斐并不知今天我会到场,当见到我那一刻或许莫名涌上了失而复见的喜悦。可惜,才一秒不到,就被刘清慰与我之间小意温柔的互动给迅速淹没了。
就这样无言且无声无息的重逢了。
一个多月未见,翁斐深邃的眼眶恰好落下了一片雪,仿佛在说:
“你消失后,我去找过你。”
“上次在乱花堤,我邀你赏花,也只邀了你一人。”
可惜,此时此地,我们都不适合上前互道一句“好久不见”。他明白我已经识破了他的真实身份,而现在的我,也不是江南那个梳着少女髻与他在西湖上逆水行舟的不知名女子了。
装不认识,仿佛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他是君,站在九州殿堂之上的君,而木逢春,只是一个臣子的妻子罢了。我们隔得那么近,可是距离却犹如天涯南北的两端。
我垂首低头,翁斐亦不再看我,他在淑贵妃的温柔呼唤中收回了眸光。只说雪越落越大,今日到此结束,让各位尽快离宫吧。
*
才回府,第二日不到,深夜间我就病倒了。病因无他,自是因为往返御苑和太后宫中时淋了雨雪,受到寒潮入侵。
许嬷嬷先是端来热腾辛辣的姜汤,可不管用,花囍又忙跟阿阆去请了大夫。刘清慰守在床头,寸步不离,时不时摸摸我发烫的额头,与他的作比对,以此粗略判断我情况如何。好歹大夫背着药箱很快从雪夜赶来,开了中药方子,赶忙喂我喝下,我才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连着几日高烧不退,人也无力暇顾他事。直到叁五日后身子好转了,花囍才说前两天卫国公家的世子妃霍宝卿送来了请帖,邀我去参加她们京中贵女圈的诗茶会。
我有气无力的倚在床头,“怎么前两日不告诉我?”
“少爷说您在病中养着呢,等您好些了再说,不想外面扰您休息。”
“可知大概有哪些人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