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节(2/4)
起身。没想这时候宁忠政便怒气冲冲地进来了,端着药碗的苦姆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被宁忠政从床上拽了下来,手上的汤药汤药泼了苦姆一身不说,碗到底没拿住,摔了个四分五裂,将没穿鞋的苦姆脚上,割除几道浅浅的血痕来。
苦姆只觉宁忠政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得很,便也没留心。
宁忠政气头上更不会管苦姆的死活了,手上还揪着苦姆的衣襟,厉声道:“你还要如何?你说要拿云儿问罪,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,爷终究还是把她交给你了。可你审来审去,还不是只问出了爷查出来的那些。爷还是依了你,将云儿发卖了。至于桂嬷嬷给云儿药的事儿,爷只让你宽限几日查问清楚了才好,那个到底是伺候过先帝皇后的老仆,贸贸然问罪于她,只会让家里忠心为主的人寒心。传出去咱们也没有好,一个凉薄无情的名声就逃不了了。当日你是怎么答应爷的?没想到你竟也学会阳奉阴违了,面上答应得好,背地里却让人把桂嬷嬷给弄死了。”
苦姆连桂嬷嬷已经死了的事儿都不知道的,一听这话只能越发糊涂了,道:“桂嬷嬷死了?”
宁忠政恨道:“少装模作样。你当人死了,就死无对证了不成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苦姆火气也上来了,虽身子虚弱,但倔强她又如何会示弱的,那怕是在她爱的男人面前。
所以苦姆一把拍开宁忠政揪她衣襟的手道:“我苦姆从来是敢作敢当。是我做下的事儿,那一件是我没认下的?”
宁忠政一下子便被问住了。
然这时却又有人来回说,被宁忠政送去寺里的小妾——桂嬷嬷的小女儿——桂氏,也死了。
宁忠政当下又气昏头了,抖衣乱颤地指着苦姆,道:“好,好,好,你当真是越发的好了,愈发有当家主母的派头了,非要将当初和你不对付的人都赶尽杀绝了,才能称心是不是。”
毕,不待苦姆分辨,宁忠政一个耳光就将苦姆打倒在地。
苦姆也是被这一个巴掌打傻眼了,只因从前宁忠政不管如何都不会对她动手,如今却打她了,所以苦姆跌倒在地半天没起身。
苦姆傻眼了,伺候苦姆的摩梭人可没傻,宁忠政竟敢打她们少主,有人便出去叫来苦姆的家将。
可想而知,只会闹得越发不可开交。
只是暂且按下不说了,又说宫里。
与此同时的宫门处,三品以上的官员戴梁冠,着朝服,持牙笏,分列队,宫门一开鱼贯而入。
就在朝臣都进了宫门直往an庆殿而去的后缀,一个老者牵着孩童,在龙鳞卫副都统睁一眼闭一眼之下,也混进了宫来。
薛云上一如往常,登上龙椅危襟正坐,听百官伏地山呼万岁。
山呼罢,薛云上道:“众爱卿,有本启奏,无本退朝。”
话刚出口,都察院副都御使倪清便持本出列禀奏道:“臣有本启禀。”
谭有信忙下去接过倪清的奏折呈上给薛云上。
那里倪清持笏躬身,将昨日茶楼与魏老将军所见一一道来,再从倪清顺天府等维护京城城防治安的衙门官员逐一弹劾,就连刑部和锦衣卫都未能幸免。
锦衣卫者是倪清重点弹劾,还从先帝说起,“先帝深知锦衣卫超然于三法司之外乃弊政,长此以往定难以断根,故先帝令锦衣卫不过是统辖仪鸾,不可轻启诏狱。如今他们竟敢当街劫杀亲王,可见是死灰复燃了。”
当中文武那一个不是清楚的,锦衣卫只听命于皇帝,若昨日之事当真是锦衣卫所为,那便是皇帝的意思,所以百官并不纠结于此,而是都惊诧于先帝幼子恭亲王竟还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