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驸马如手足,情郎如衣服 第260节(2/4)

皇子便足够了。

    她发起抖来。

    贺兰氏的长兄疑虑,道:“娘娘怎么了?可是高烧了?”便上前来要查看。

    贺兰氏往角落缩去,警惕地盯着长兄,看着他刻意露出的笑容,却不敢吐露半句自己的计划。也许是她把情况想得太坏,可她不得不如此,一旦她死去,大皇子的下场觉不会好,要么会死在宫斗之中,要么成为父兄的傀儡。等到时机成熟,父兄便会除掉大皇子,换成他们的儿子上位。

    那个位置太诱人,叫她只能怀疑一切。

    贺兰氏有些神经质地高声喊来侍女与戚公公,背对长兄,道:“你去吧。”

    贺兰氏的长兄摸不着头脑,想不出原因来,只当她自幼娇纵、病中又闹脾气,只得依言退下。

    好在贺兰氏从前嚣张天真,有一出没一出的事情做得太多了,这事儿报到皇帝拓跋弘毅那里去,并没有引起重视。

    毕竟拓跋弘毅现在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。

    而另一边贺兰氏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,又对戚公公的话深信不疑,于是看身边人的一举一动,都像是别有用心。长兄像是与皇帝合谋,皇帝像是要杀她,独孤部更是恨不能生食其皮肉。

    在这深宫之中,她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戚公公了。

    她很认同戚公公的分析,皇帝那夜前来乃是要见她最后一面的,只是她突然生病中断了谈话。

    戚公公说,按照汉人的说法,就是死刑犯也得吃饱了再上路,哪里能让贵妃吐过之后空着肚子走呢?

    贺兰氏认为有道理——因为皇帝正是极爱钻研中原人那套道理的。

    她已经进入了一种半疯魔的状态,夜里红着眼睛不能入眠,深怕忽然有人闯进来拖着她去处死。

    可是另一半的她,理智尚存,清楚她必须做好准备,在皇帝动手之前,先下手为强,救她自己,也救她的孩子。

    贺兰氏连着几日下来,又是生病,又是夜里少眠,整个人很快瘦下去,但眼睛却越发亮起来。

    就像是一枝在大风中疯狂燃烧的蜡烛。

    第七日,她派宫人去请拓跋弘毅。

    贺兰氏命那宫人带了她的一副画像前去,那画像正是她初入宫那年、伴驾游猎,要宫廷画师描摹下来的。

    画中她高坐马上,少女之龄,骄矜而又美丽。

    拓跋弘毅百事缠身,本不欲前去,见了这画像却是微微一愣,由之想到了他当初与独孤氏的初见,而他没有见独孤氏最后一面,也不曾听到她最后的话语。

    其实若论感情,拓跋弘毅与已故的皇后更加深重,此时想起独孤氏,愧疚又起,移情到即将死去的贵妃贺兰氏身上,竟拿了这画像,暂且抛下国事来见。

    贺兰氏坐在妆镜前,凝望着镜中那个瘦削的女子,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。

    戚公公为她插上最后一支玉钗。

    贺兰氏闭了闭眼睛,听到外面圣驾已到的通报声,调整情绪,再睁开眼睛时,半垂了眼睛,神色变得天真而又乖顺。她知道皇帝曾因为她的骄矜感到新鲜,也因为她稀少的乖顺而大加称赞。

    她已经换了鲜亮的舞裙,殿中酒菜早已备好,宫人奏起丝竹。

    贺兰氏站起身来,在皇帝走入殿内的时候,旋转起舞往他面前而去,拖了他的手,在他诧异的眼神中垂眸一笑,道:“那日陛下前来,却被妾病体扰了兴致。妾今日以舞抵罪,还望陛下宽恕。”

    她跳的舞,正是当初在府中被皇帝一眼看中时所跳的。

    时至今日,她才明白吸引了皇帝的并不是她的舞姿,而是她的部族身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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